露。”
我觉得这番解释简直荒唐而不可思议,韩家是什么人,也是黑白两道混了一辈子的世家,虽然敌不过蒋华东,但也算称霸一方,怎么还会有歹徒敢自投罗网往枪口上撞,谁能绑架露露,图财害命显然不可能,那么势必是因为仇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焦急和责备,我难以忍耐大声对曲笙嘶吼出来“我将孩子交给韩竖,他是死人吗?我不用他为陈靖深报仇,凡是有丝毫危险的事,都是我亲自做,我只求他看在他和陈靖深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帮他照顾好遗孤,这很难吗?为什么好端端的露露,昨天还和我通话,还在叫我沈阿姨对我又哭又笑,今天你来告诉我她不见了?”
曲笙从没见过我这样失控又暴怒,她吓得身体颤抖起来,根本不敢直视我双眼“对不起沈筝,是我和韩竖的疏忽,周末我们带她去游乐场,我和韩竖就在最外面,但是旋转木马转到最里面时,经过一个树洞,等再转过来时,露露就不在那匹马上了,我和韩竖立刻去找,但我们没有带保镖,人手有限,当时周末游乐场人山人海,我们根本无能为力,等到召集来人马全面封锁园子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对方早就带着露露离开了现场。”
我眼前一片黑一片白,交替侵扰着我,我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焦急和责怪,攥着拳头朝曲笙抡过去,但到一半时,我看她紧闭的双眼和惊慌苍白的脸色,便又意识到自己没资格这样对她,露露是我的孩子,我自己无能照看她,托付给别人,照顾好是情分,照顾不好,我们都有责任。
我将手无力垂下,曲笙等了许久见我都没有动手,她主动握住我的手狠狠朝她脸上扇了一下,这一下非常用力,我只感觉自己手都被震麻,她左脸立时闪现五个指印红痕,她哭着说“对不起沈筝,是我和韩竖的错,我们太笨了,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好,辜负了你的嘱托和信任,也对不起陈靖深,如果她有点什么事…”
“闭嘴!”
我狠狠甩开她握住我的手,我脸色阴沉得能卷起一阵龙卷风“她出不了事,我会想办法救她。”
曲笙不住点头,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配合我说“对对,她不会出事,她会平安回来,我和韩竖分析过,掳走她的人,应该会直接找你,大约已经过来海城,不出意外也就这两天,到时候你不要慌,韩竖处理完事务晚上就会来海城,我们去公寓找你。”
我此时就像无头苍蝇,没人知道我有多么惊慌和担忧,我惧怕的现实有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足够对方朝露露下毒手,丧心病狂的人会忽然做出什么谁也无法保证。
我说“你先去接韩竖吧,他在海城有房,我需要你们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