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祝臣舟一把拥住我往他怀中用力了“好了，不提和我们无关的人，我希望你兴祝太太，从今天开始没有那些女人和你抢夺我，你是否要庆祝一下。”

她说完便闭上睛，摆一副逐客的姿态，我不好再死赖脸安她什么，我对她轻声说了再见，承诺还会再来陪伴她聊天，便悄无声息退病房。

我摇说“她只是自己哭，臣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知她刚才有多么崩溃和无助吗，她并不是单纯把你看作一个人，你是她活着的全力量，是她改变的源，是她努力这么多年才实现的梦，是她最害怕破碎和失去的珍贵。我们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人生，是不是太残忍。”

庞赞在旁边透过走廊右侧的窗看了天气，又将玻璃推开，将半截手臂探，受温度，他说“外面还好，夫人以后再行，最好围一条披肩，既保也不会扰姿。”

祝臣舟揽住我腰往医院外走，我们在庞赞将车从停车场开过来的两三分钟内，始终无比沉默，我不知该说什么，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而祝臣舟也看我的低落，他更不会在这时踩到雷区。

祝臣舟和庞赞一坐一站在走廊长椅上，他们见到我来，立刻起朝我走来，祝臣舟握住我的手，他仔细打量我全后，才松了气“里面动静闹这么大，我以为她神志不清对你了什么。”

庞赞和祝臣舟走病房之前留下了一只碳素笔在床柜上，我拿住打开笔帽她手里，她僵了许久才直起，将协议书放在膝盖上，签下自己名字，由于剧烈颤抖，闵丞纹三个字歪歪扭扭不成样，我甚至不敢看她签字过程，我觉得亲手了断婚姻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折磨。

我将签好的协议书从闵丞纹手中接过，我搀扶她从地上起来，帮助她坐回床铺，我本来打算再陪伴她一会儿，可闵丞纹朝我摆手，她别过不再看我，只留给我半张侧脸“你去吧，他在等。”

祝臣舟见我脸实在不愉快，他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探讨下去，而是将我的衣扣系好“再温也到了秋，还是避免着凉。”

女人的撕心裂肺，对应男人解脱后的轻松大笑，是悲哀还是无奈。

祝臣舟脸平静将指横在我上，阻止了我接下去要说的话，他非常专注而认真凝视我睛“不是我们太残忍，只有我，不包括你。不是报应还是天谴，都冲我一个人来。”

我忽然不知该说什么，男人总是占据一个极大优越，情中顺从女人，带有半妥协彩，为了是更长久，而婚姻内总是女人在一味屈就，需要依附丈夫，连自己名字前都要冠以男人姓氏，自己的喜悲都加持在丈夫的疼与忠诚上，一旦失去其中一者，便痛不生支离破碎。

息着，时间凝固片刻，她有气无力说“给我一支笔。”

我说“今天没有心情，再说也没什么好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