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唐时遇推开门,毫无征兆的突然抱住她,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的没有留一丝缝隙,好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般就不用再失去,再经历一遍锥心刺骨之痛。
江屿心怔住了,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般,他的力气太大,勒得她呼吸困难。
“放开我,没办法呼吸了…”
唐时遇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拥得更进紧,侧头闭目埋首在她的颈脖处,鼻端下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馨。
“唐时遇…”她艰难开口,是真的快要窒息了。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说:“心儿,我们重新谈一次恋爱。”
蓦地,江屿心怔住了。
…
陆希城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的刺进时烟的心头,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好。
覆盖在他伤疤的手指彻底失去温度,冰冷的在颤抖,仔细的抚摸着疤痕的每一处,像是在心疼。
陆希城无情的拂开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神尽是冰冷,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冷的说:“如果你想要保住破公司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更不要妄想插手我和江屿心的事,否则我一定会让时家彻底在青海城消失!”
阴翳骇人的眼眸从她惨白的脸上掠过,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将她独自留在这种地方。
时烟的身子虚软的靠着墙壁,一路下滑最后竟然狼狈的坐在地上,眼角氤氲着潮湿,有很多话像要说,却如刺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冰凉的液体在比月光更凉薄的脸上肆意泛滥成灾,她慢慢的拱起双膝,双手环抱住,在这个夏天感受到比寒冬更冷的窒息感。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公司吗…”
黑暗中,悲凉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出,被风卷走,无人知晓。
陆希城坐在车子里,摸到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署名:小心肝。
想要回拨,手指覆盖在回拨键上许久,最终放弃了。
这个点,她应该睡了,手机静音,肯定不会接电话。
陆希城这样想着,至于为何不敢回拨这个电话,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的内心最清楚!
仲夏之夜,无端伤人。
…
唐时遇回到房间时,初年已经洗好澡,自己乖乖的擦着头发上的水。
见他坐在沙发上,把屁股挪到他旁边,毛巾顶在头上,瞅着他问道:“爸爸,你是不是想把Arai追回来?”
Arai?
他挑了下眉头,睥睨儿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