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声挥手“徐局长，你这话可就听得我有些糊涂了，难不成，我们加大计划外供应，还能加剧猪涨价，这是什么理？从来只听加大供应，价格下来的，没听过加大供应，价格反倒继续上涨的。”

崔雨声是工人起家的，一直从工到了现在的党委书记，奇遇连连，惟独缺乏文化知识，连初级文化教育，还是在厂办扫盲班结束的。

徐长乐冷“崔书记，您的经济学有些落伍了，不是加大供应，价格下来，而是供大于求，价格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本来就饿了七天的人，以前你给他吃一个馒，现在你给他吃两个馒，效果是差不多的。海天别再增加三两成计划外的，就是全计划外供应，也依旧满足不了庞大的需求。”

徐长乐讥“群众不仅不得买不要票，更希望买不给钱，崔书记，这呼声能证明什么？”

徐长乐见薛向不似曹那般，不愿接这手山药，只希望快些走完过场，便也放下心来，掏心掏肺地“蔡司长和崔书记的话，不能不对，但要么是急于求成，要么是为一家之利，何曾考虑海天这一发之动，整个宏观经济的全之摇。海天现在保留的两成计划外供应，已经是突破界限了，若是再增加，后果不堪设想。”

崔雨声被噎了个脸红脖，薛向很喜这讨论问题的气氛，言“长乐局长，还是上正题吧，实话，我这次来，就是了解情况的，有什么问题，你直言吧，我这边会如实记录下来。”

照例是崔雨声和蔡从法率先发言，除了则重不同，意见依旧惊人的一致。

蔡从法放下茶杯，鞋了徐长乐一，就是听不得他这唯恐天下不的论调，冷声“不就是多给计划外三两成么，怎么就要天下大了，去年开始计划外供应，计划外的猪也不过涨了百分之二三十，不要票了，我看广大人民群众喜得狠了，购买很踊跃嘛。”

“而去年还是京城开放猪计划外供应的第一年，可以打了群众个猝不及防，很多人本就没有及时醒悟，即使这样，计划外猪价格的涨幅已十分惊人。试想，今年再放开，而且加大放开，猪的涨幅会达到一个怎样恐怖的程度。”

得很顺。

崔雨声“蔡司长所言极是，我们厂供销，可是搞过市场调研，京城市民对开放计划外供应，赞成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群众的呼声证明了一切嘛。”

徐长乐，“您放心，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话，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希望增加计划外供应，那样我家里就能常吃上，我那在床上的老母亲，也能稍稍补。从这个角度上讲，增加计划外供应，的确是件好事，至少京城的群众举双手迎。但客观的经济规律是残酷的，据调查，去年计划外猪涨价百分之三十四，带动了一系列农副产品的涨价。”

都希望尽可能扩大计划外的份额，前者是为推动价改，冲击计划桎梏，后者是为了涨价，多卖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