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事已至此，他完全清了这位张长到底是个神东西，既无情又无义，更不谈信任。

政策法规司和宏观司就隔着一堵墙，穿过圆拱石门就到，但这会儿，二人决计不会选择过石门，因为挨着石门的耳房，都睡着守夜的，改委到底是重地，面积又宽广，警备工作自然得到实。

但张无忌再蠢，到底也知不好大摇大摆，故意回到自己办公室，折腾片刻，大开着灯，打量清楚了四周的状况，便引着天宇了门。

虽然标的，无比清晰，正是本着薛向办公室去的。

老蒋接过烟，乐呵呵谢“责任重大不假，可哪个贼敢上咱们改委寻不痛快，怎么着，张，这么晚，还来加班啊！”张无忌“有份文件忘了理，老板打电话来，说明天要用，你说我敢怠慢么？再晚也得过来办啊！”老蒋奉承“还是张勤奋啊，难怪您是领导呢，照我说，改委里的那些青年，若都是肯像张您这般情况，改委的工作效率起码提好几个层次。”

张无忌哈哈一笑，又从车窗抛一包烟去“就你能侃，得了，开闸吧，我可没时间跟你闹腾，改天，我请你喝酒！”

隔着石门，两人几乎就能听见守夜老王的鼾声，但贼心虚，谁也不敢赌脚步声不会惊醒老王，抑或是老王突然风，生痰，冲窗外吐上一，那可就全完了。

值此之时，谁也冒不起风险，左右墙面极矮，不过两米来，翻就爬过去了，从一的墙到石门足足二十来米的距离，哪怕是从墙上跌下来，也足能保证老王不会惊觉。

此人是既信不过自己，又害怕自己不下，谁独去，他都必然是反对，索天宇就不开这个，竖起领，低了脑袋，在张无忌的注视下，当先撞了夜幕里。

天宇其实很想说自己不去，让张无忌独去，或者说张无忌不去，自己独去，一人行动总好过两人标的太大，可到这会儿了，他却是张不开嘴。

行动开始了，张无忌先领着天宇，返回了不远的四平街老家，发动了吉普车，载了张无忌直奔改委，穿过岗亭时，给值夜的老蒋丢了包熊猫，笑着“提提神，瞧清了，守卫咱们改委，可是责任重大啊。”

二人沿着车库里的楼梯，拾级而上，三转两转，便了政策法规司大院，红旗主任正在此院办公，张无忌自然也在此院。

等待中，三个钟，过得无比漫长，终于，在天宇快要睡着的时候，张无忌重重在他肩拍了一掌，冷呵“行动！”

“不敢，不敢，哪敢让您大长请啊！”老蒋笑眯眯地回应着，伸手一钮，闸机打开，机车顺而下，了幽的地下车。

天宇对张无忌彻底无语了，他甚至懒得指正张大师神算里的错漏，应承了，自顾自朝月坛行去，转百十米，寻了一张沿街的长条椅坐了，静待时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