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烈本是中原省人，多年前父母到山州服装生意，将他带来了。原先，何烈在中学读书，就在一年多以前，何烈辍学。何烈的父母忙于生意，很少和何烈见面，一年多来，何烈拿着父母给的钱，就在外面住，要么住旅馆，要么住网吧、浴池。父母每天也能打上一两个电话，但基本没有。

“抢劫就抢劫，为什么先打人？”张扬一边问，一边拿着钢轻轻敲打了几下地面。

“我们都是小孩，力气都不行，遇到大人怕他们反抗，所以抢的时候先打一顿。”黄瘦少年嗫嚅着。

“抢劫？”张扬对躺在地上的四名少年说。第一个黄瘦少年没有袭向张扬的而是肩膀，张扬就知，这几个人的重，不是伤人。

“你是老大？叫什么？都多大了？”

“行啊你，年纪最小，还当了带大哥，抢了多少人了？”

“你知不知，即便你们不满18岁，抢劫也是可以判刑的？”

“你先走吧，我和他聊聊。”张扬对宗翎翰说。

张扬扭看看宗翎翰，问：“你说，该不该放了他们？”

“大哥，行行好，放了我们吧，第一次我们真的没抢成。”阿烈抬起，似乎要哭来。

其中一个少年撞上了黄瘦少年，俩人一起倒地，另外两个少年被这倒地的势一阻，也没冲上来。为免多生事端，张扬急速上前，旋风般又夺下了两钢，脚下顺势一勾，两名少年也摔倒在地。

张扬捕捉到了这神，心里轻轻叹了气：谁一生下来就会抢劫呢？

“那就放了吧。”张扬笑了笑，对何烈说：“别这傻B事儿了，回学校好好上学。”

在路边找了台阶坐下，张扬掏烟，递给何烈一棵，何烈接过来，掏打火机，先给张扬上，接着才自己上，有模有样地了起来。

“昨天抢了一起，没抢成，刚开始动手，有辆巡逻警车过来了。今天是第二次。”

“是，我叫何烈，15，他们三个16。”

一年多来，何烈既不上学也没有工作，就在社会上混着，在原先中学同学的基础上，何烈结识了不少“兄弟”实际上，何烈要是一个人，父母给的钱是够的，但是带着“兄弟们”下馆、泡网吧，钱自然就不够用了。

张扬本来想先闪开，看看这帮小孩儿到底想啥，可是后是宗翎翰，没办法，张扬伸手搭上了钢，一粘一带一抓，已把钢抓在手中，顺势轻描淡写地飞起一脚，将黄瘦少年踹翻了。

“嗯。”何烈低低应了一声。张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去，站在路边和宗翎翰准备打车。左右看车的时候，张扬看到，何烈边的三个少年已先行离去，而何烈仍站在路边，定定地看着张扬。

宗翎翰第一次见到张扬的手，正在惊讶中没缓过神儿来，见张扬问他，匆忙应了一声：“放了？”

宗翎翰轻轻摇摇，上了租车，神中透一丝不解。对于他来说，自然不会理解，张扬为什么会和这样的街小混混去？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少年，齐齐被张扬震住了，黄瘦少年胳膊撑地坐了起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