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意思说尊老幼？”张宽一手指直接戳到老爷脸上“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沒有想过几十年前你当红卫兵打校长的伟大壮举？我听说你把你老校长的牙是拿钳给完了？有沒有这回事？那个时候咋沒见你喊叫尊老？我还听说，你当纺织厂厂长的时候，基本上每个女工都怀过你的娃，有沒有这回事？那些娃哩？你认过几个？你凭什么说幼这两个字？”

“我想咋办？刚才说过了，把四成份退还给你，就算两清。”

“这？！”老爷沒想到张宽此时什么都知了，被噎的哑无言，不知如何辩解。

“办不到！”老爷肯定地摇“白纸黑字签好的文件，那能说退就退？何况这事你也知了，万源欠那么多债务，我那有钱付你的权费？”

“胡闹！”老爷终于完整的说一句话，气的咙直咳咳，又受不了现场烟尘弥漫，就低声“上车里说。”

“万源背了债务，叫你还，你还不起，可以明说嘛，大家生意人，和和气气坐下來谈，订单嘛，我一样给你。可是你诳我万源，却不让万源赚钱，自己跑到外面开小工厂，钱哗哗的赚，这是啥意思？想把债叫我一个人还？”

“老爷好，正转移证据呢？”张宽笑眯眯地招呼着，看着來回忙忙碌碌的工人和拆迁队。搬机的，运料的，不可开。

一听这话，张宽就笑了，捂着肚笑，无声的笑，笑的泪都來。

老爷闻言嘴角，沒说什么。

就直飚万恒，刚好和李老爷遇上。老爷吓了一，不知张宽是怎么得到的风声，士明明说了，这货是个傻缺，好糊的很，怎么今天刚准备收尾，这货就來了？

张宽一连窜质问，老爷就慌了，因为他从对面这年轻人上嗅了同类的气息，那就是同样的厚颜无耻，卑鄙下，从面前这个咄咄人的年轻人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哦，对了，我昨天跟李师师谈过了，关于万源的份价格问題，她给的价格是，六两千万，我这里有四，全卖给你吧，万源我不搀和了，你把一千六百万给我就行。”

“刘志亏了万源那么些钱，我來收利息，也是应该的。”老爷还不知刘志已经把自己卖了，仍装淡定，不不慢地说。

两人坐了老爷的车，让司机下去，关上车窗，拉上窗帘，直接就与外界隔绝，自成一片小天地。老爷从车内的冰箱拿一瓶法国依云矿泉，递给张宽。

“我沒说我有呀。”土鳖委屈地耸耸肩膀“只是我还有几十年寿命，我觉得凭我校服生意的订单，还八千万应该不成问題。哦对了，你还能活几年？需不需要给你买份保险？如果你死在牢里，剩下的钱你孙女要不要还？她怎么还？”

“你？”老爷再次无语。

“你就说吧，你现在想咋办？”老爷山羊胡抖着，神犀利。

张宽扭开矿泉，咕咚咕咚一气，嘴里说：“，这冰镇自來就是。”

张宽说着就把本往老爷怀里，老爷扭看窗外，直接把本拨拉到一边，面微怒“你这是甚？好歹我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你就是这态度？懂不懂一尊老幼？”

张宽也不答话，走上前去转了一圈，回來对老爷：“你这人不厚，一是一，二是二，咱把话说开，谁不哄谁。万源背了两亿的债务，你诳我來跟你一起还，你说你的对吗？”

对于这样的人，沒什么好谈，无非就是钱。而老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于是他气恼地一扭脖“废话别说，要钱沒有。”

“这些事情你既然知，我也不瞒你。这万恒我老早就开了，你沒万源之前我就开了。本意不是哄你，就是哄哄银行的人，好少些利息。你來，是个意外。”

“沒钱付权费是吧？权费我不要了，白送你，万源就当我沒掺合过。我就跟你算算这一个多月万源生产校服的利吧。”张宽说着就拿一个小本，仔细地翻开着“呐，这本上记录的很详细，万源每天走多少货，一笔一笔，清楚的很。这一个多月，校服共走了三十万，一件十块钱利，就是三百万。你现在把三百万给我，咱就两清。”

“那就是沒的谈了。”张宽无奈地举起双手“法见吧，两亿债务，我认八千万，你还一亿二。”

张宽说着就往车下走，老惊异，连忙拉住“你哪來的八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