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几间破败的厂房塌了一半，叶飞略辨了一下方向，半躬着贴着旧厂房墙快步前行，忽然见到斜对面一间瓦仓库上方的气窗似乎有灯光透，停下脚步细看了几秒，突然发现仓库门有两忽明忽暗的火光，这分明是有两个人蹲在门烟。

上树翻墙，纵下，墙角下居然有一大堆不知积了多少年的锯木屑，落地愣是没发半声音，叶飞猫腰倒掉靴里的锯木屑，躬朝前方走了过去。

小平递了烟过来，说：“那咱们说定了，待会叫咱们去说吃坏了东西闹肚，这女警不能，明天找个机会一起跑…”

上大树掏鸟打牙祭，一窝鸟本不够吃，往往要一连掏上三四窝才正儿八经的吃上一顿，像这几米的泡桐树爬上去小菜一碟。

另一个发男仰吐两个烟泡，低声说：“虎哥现在越玩越疯了，昨晚那个女学生被他掐着脖了两回，掐死了还不算，还用车把死人丢到鬼舞旁边的巷里，这样搞法算能让鬼舞关门对咱们有个好，待会他要是叫咱们女警老是不敢上了，想起昨晚那女学生我心里虚得慌。”

呼两人忽觉得后刮起一冷，不由得停下脚步缩了缩脖，在停步的瞬间，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站在了两人后。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叶飞刻意围着几间旧厂房绕了个大圈来到仓库背面，猫腰放轻脚步朝门接近。

一个小平狠狠了几烟，把烟扁在了地上，沉声说：“虎哥这样搞摆明了是不想活了，昨晚死了一个女学生，今晚又抓来了个女警察，咱们快活了几分钟只怕要被他捎上吃枪儿，想想真他娘的不值。”

嘭！仓库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把两人吓得一哆嗦同时站了起来，小平从后摸一支手电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照了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动静，发男也摸手电左右照了一圈，四周围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发男把指尖的烟弹飞，朝地上吐了吐沫说：“娘的，那女警还是个儿，他们四个在里面玩扑克赌喝啖汤，叫咱哥俩在外面喝，摆明了是把咱们当傻戳，等他们玩腻了再叫咱们去死人，脆明天老也跑了，到了外面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小平又了一烟了两，低声说：“老也不上了，过完今晚明天想个办法跑了拉倒，杀人可是要挨枪的，寻思着先找个地方躲一阵，犯不着跟几个疯一起整天提心吊胆。”

仓库门蹲着两个穿黑衣的小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在烟很难被人发现，这两人一边烟，一边小声闲聊着什么。

两人相视一，反手从后腰上一柄小斧拿在手上，着鼻朝仓库后面走去，走两步停一停，用手电前后左右照一照，说不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