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好看,对着贝冰榆的背影恶狠狠的,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满满的都是戾气。
等到肾移植成功后,他绝对会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
狠狠的一脚踹上贝冰榆刚刚喝的那杯茶水,姚政怒火朝天的样子尤其恐怖。正想得出神,客厅当中的电话却再一次疯狂的响了起来,紧紧的一拧眉,他走过去接了起来。
然而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姚政的火气瞬间上涨,半晌,却又被他狠狠的压制下去,忍住全身的怒意低声说道:“爸,你找我有事?”
对方是陈氏的当家人,姚政即使此刻再厌恶陈碧清,那也是不敢得罪陈家的。只是他这一路走来,要不是有陈家在身后作为靠山和金钱资助,他如今也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然而却也挣因为如此,他永远在陈氏都会矮上一截。虽然他会对着陈碧清吼,可是真正的发脾气,那是没有过的。
陈老爷子的声音透着寒霜,重重的呵斥着姚政“姚政,你敢怀疑我女儿,就该拿出证据来,就听一个医生的片面之词,就断定晴晴不是你女儿,简直荒唐。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不知所谓吗?在外面胡乱留种,你丢脸,你不负责任,不代表碧清也是。姚政,我警告你,你要是有一点再有一点敢对不起我女儿和我外孙女,当初怎么把你捧到那个高处,今天,我同样能让你摔下来。哼!”姚政甚至一个字都来不及说,话筒里便已经传来了忙音。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哐”的一声将电话摔了出去“什么东西,老家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敢来教训我?”
他就知道,那对愚蠢的母女两个,会跑到陈家去告状。陈老爷子上一次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时,还是二十多年前知道贝冰榆存在的时候,虽然那件事一直成为彼此心中的一根刺。不过他一直都掩藏的极好,见面依旧是笑容满面的彼此寒暄。
如今,二十多年来,姚晴的事情成为了导火线,陈老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了。
姚政死死的拽着拳头,他这一辈子,一直活在陈氏的庇佑下,即使对陈氏里的一个佣人,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们当真以为他怕了他们吗?呵,怎么捧上去的就怎么拉下来,笑话,老家伙还以为他是年轻时候没有一点实力的姚政吗?
陈氏如今外强中干,他向要搞垮它,也不一定是难事。他忍陈氏,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姚政死死的等着已经被自己摔成两瓣的电话,眸中闪着阴森森的光芒,周身寒气涌现,一场恐怖。
贝冰榆站在窗外,默默的听完全部的话,无声的笑了起来。片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姚家。
这一次,姚政该对陈氏出手了,本来就是积怨已久,再经过轻轻的一挑拨,要摧毁他们,易如反掌。
贝冰榆愉悦的哼着歌,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慢慢悠悠的上了车道,远处的晚霞异常的美,红艳艳的挂在山头,让她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经过闹市区,她的车速便如同乌龟在爬一般,走的有些艰难。
“老头,你够了没有,我已经赔钱给你了,你再这样不依不饶的,小心我揍你。”
蓦然,一道带着年轻气盛又毫不礼貌的声音传入了敞开的车窗,贝冰榆微微的扭头,便看到马路边围着一圈的人,怪不得将后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