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嘛？你小是不是打退堂鼓了…不想在军队了？”

“妈的！是老没用…害大家成这样…”

“我也不需要！”

“好啊！妈的…你们这群兔崽！真是反了天了…”于宁拿手指颤抖着指了一圈后，咬牙腮的脸，突然间低了下去，一手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走在队伍行列前的程枫，这时脑里突然不可遏止地，冒一个怪异想法来。

“我同意老杨说的…”

人之力下完成的。前的程枫，大不了一两岁，在他们看来，程枫此番所表现来的果敢和神秘手，比传说中还要神奇上百倍不止。但是，在他们心中却没有什么距离，反而觉得无比亲切和可信赖。

“就算把咱们当英雄看待，那也只是个安！安！同情而已！是他们心里觉得有愧！老不需要假惺惺的同情！他们早已把我们抛弃！老什么都不需要了！”

“哀莫大于心死…”

“指导员，往明了讲吧！其他的一切暂时抛却不论，最直接的，就是咱们回去后，你说，队会以迎英雄的方式来接纳我们，还是会以看待受俘降兵的光来看咱们？”

“你们…”

或许，能与这样的一群兄弟生死与共，真是一天意…

程枫不敢再多想，暗暗嘲笑了下自己：想什么呢…居然打起弟兄们的主意来了！

“离华国最近的哨所还有几十公里，你们现在在敌人地盘上讲退伍，是不是早了？哭得娘们儿似的！全**打起神来，活着回到国界那边再说！”

“回到队之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严重同意！”

此刻天已经昏暗，众人力也是觉恢复了大半，差不多该是重新发的时候了！

至于于宁，像他这向来自尊心极且优越烈的人，遭受到这打击，也早已是心俱惫。刚才那情不自禁的掩面而泣，已经说明了一切。

众人心里当然明白，他们的被俘虏，跟指导员实际上半钱都没关系，但见他自责成这样，一个个动了心弦，也是纷纷落下男儿泪来。

王终于再一次打破沉默，环顾了一下战友们之后，目光停留在了于宁脸上。

“嗯…反正迟早要转业，大不了我回家摆地摊…”

这一趟如果真能顺利回去，这群弟兄肯定是没法再待在队里了！而他们若是要主动退伍，对层来说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一切，是因为层们从来没想过，这一波人中的大多数，居然能活着回来！而他们，是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样一群人的！或许，就在此刻，他们已经吩咐让人去凿刻烈士的墓碑了…

于宁哑无言，因为他清楚，杨发青所想的也正是所想的！

于宁嘴张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指导员似乎成了摆设。

杨发青越说越激动，语气越来越激烈。程枫见状忙扑过去，一把捂了他的嘴，才没至于让他吼来。

程枫低声怒喝。

于宁自己都能觉到自己话音里的底气不足和心虚。

不过，此刻大伙儿一片沉寂的原因，更多的倒不是在琢磨程枫，而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王鼓起勇气：“指导员…我从来没怕过死…但是，这心理很难描述…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回到队后，我就打算退伍了。”

众特兵们纷纷低声附和，杨发青所表达来的，正是他们的心声。

在夜空里明星的指引下，众人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开始往丛林的北边走去。周围悄无声息，只有枝小野起的树叶沙沙声，和他们足下传来轻微的踩动落叶的声音。

杨发青冷冷笑着，让人猜不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