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一是给你拜个早年，另外呢，也是想跟你说，别害怕。想要事，肯定会被别人说，但是不别人怎么说，你想的就去，不要怕被说，反正我觉得你这事得好的…”

老人的这番话啰里八嗦，语气中尽是唏嘘。

杜安也不跟着解缙一起骂街，就只是笑着，陪着他说着聊着。

这其实只是一是最简单的朴素情，和圣人无关。

“我是看着这些年中国电影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还记得主席说过，艺术是人民的艺术，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可是他们这些年都在什么？奖项电影节倒是搞了不少，但都是越搞越、越远离人民，都是这一圈人自己在使劲闹了，人民都只能看着他们唱戏，还有人民什么事？你这奖，接地气，我看好的，脱离了人民群众的艺术只会是自取灭亡…”

“中国电影还是需要变啊，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这么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成果，不过变总比等死，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他之前对于解缙为什么能对中国电影保持那样一崇的责任始终不理解，但是今天他隐约明白了。

杜安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于是解缙一笑，更加肯定了“我就知…看看那几参选的电影，要说这奖跟你没关系，我是真不信。”

解缙看了他一，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说：“那个人民选择奖，是你搞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一顿家宴，把老爷送去坐车，解缙却在即将车里的时候停住了，一手扒着车门，停滞了一会儿后缓缓转过来，对他说了最后一番话。

解缙转慢慢环顾了杜安家这会客室一圈，叹：“你这房不错，这些年来这行的人生活条件是越来越好了，跟我们以前是不同了…”

“今天来呢，也是想跟你说一句，别别人怎么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么多年的人脉多少还是有一的，我也会用我的方式来帮助你，你自己也要持住，不能被外界的舆论声音打怕了…”

杜安听明白了，敢情老爷是看到舆论风声不对，怕他不住，特意跑到南扬为他加油鼓劲摇旗呐喊来的了。

“…您还是别这么大火气了，保重要。”

杜安嗯嗯哼哼地应着，把老人送上了车，然后站在门，看着专车逐渐远离，最终再也看不到，心里还回着解缙最后的那番话。

坐在他对面的解缙手指在杯上转了一圈，看着杜安说：“整天闲在家里，浑难受，来走走也好。”

杜安知这只是老人的习惯叹，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解缙对此嗤之以鼻。

他的语调缓慢，声音低沉，听着颇有些虚弱。

到底是到了年纪了，确实不行了。

“瞎胡闹？我看他们才是瞎胡闹！”

这并不是因为老人天生是个人格尚以天下为己任的圣人，而只是简单地因为他在这行投了一生的时间，他的青、他的意气风发、他的喜、他的悲伤，他一生的记忆和情，都已经和这行为一，中国电影已经成为了老人生命的另一延续，所以他像关心着自己的生命一样关心着中国电影。

笑着说，把手中沏好的茶递了过去“解老，喝茶。”说完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率先端起自己手中的杯喝了一“嗯，虽然我手艺不行，不过这银针还真是不错的。”

解缙老爷一个下午在杜安这边翻来覆去地就是肯定他的工作，让他定自己的新年不要动摇，听得杜安耳朵都快起茧了。

“好好，这是老我从事了一辈的工作，已经可以算是事业了，我肯定是希望它更好的…好好，把咱们这一行发扬光大，不能让它没落下去…”

这老人看着行将就木了，脾气倒还颇有些。

解缙摇“我我自己知，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活够吗？我闲在就是在发挥余了，燃烧尽我生命力最后一度，要是能为这行最后再一贡献，那也就算圆满了。”

杜安了下话“可他们不都是在说这奖本就是瞎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