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身后齐老爷子一声怒喝:“齐御承,我好歹是你爸!有你这么编排自己老子的吗?”
不是齐老爷子这一声喝问,孔九九也当真要忘记tonify和齐老爷子的关系了。
但见tonify回身,气死人不偿命地打着商量:“爸,下周三晚上的相亲您帮我取消吧。我还得去做做陌申的思想工作。这为了个‘情’字不停地给自己安排事做也没个消停根本不是个事儿啊,到时候累瘫了,也指不定是谁心疼呢。”
听到前面一句时,齐老爷子直接便要将手上的瓶子砸向他。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这丢出去的动作停滞了下来,看了一眼孔九九,有些不自在地说着:“上次是他的过失给你惹上了绯闻,这孩子心里头悔得不得了。可他却不能出面为你摆平,一旦出面便更加被人咬住不松口这件事了。如今也算是烟消云散了,你如果真的对他有感情便去看看他。你这些日子不好过不敢出门,他也将自己弄成个不成人形,惨啊…”心里头不自觉一疼,针尖般的痛弥漫开来,孔九九刚想开口,却被傅老爷子抢了先。
“我说老齐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儿媳红杏出墙吗?毁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为了抱个孙子,你至于吗?”
“傅老头你别不识好歹,到底是谁儿媳妇还不一定呢!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个老人,再次脸红脖子粗起来。
连带着齐老爷子身后的助理,也被那口水波及,有些狼狈地擦拭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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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fy将孔九九带出包厢后便直接先走一步了。而傅景渊,则抱着十十倚靠在墙上,修长的腿曲起,一直在等着她。
“妈咪,你好慢。”小家伙小声地替傅景渊鸣不平“等得太久,爹地都快抱不动宝贝了。”
“那宝贝就自己走路啊,干嘛非得让你爹地抱着呢?”
一听孔九九这话,小家伙立刻便跐溜一下从傅景渊身上滑了下来:“宝贝想要去上厕所,马上就回来。”
一晃眼,人便跑了个没影。
“宝贝你认识路吗?妈咪陪你过去。”孔九九忙跟上去。
“才不要!宝贝一个人可以的!”
另一头,是小家伙掷地有声的强调。
追了几步停下来,一回头,孔九九便瞧见了正在暗自抿起唇角的傅景渊。
“有什么好笑的?”
“你总得让他学会成长。”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在走廊内徐徐回荡。
她又何尝不知道该让十十学会成长呢?她从他出生以来便一直采取放养政策,这难道还不是在让他学会自己成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