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接着看电视。东北酒店的暖气都烧得很热,她只穿一件睡衣,丝毫没有冷意。刚看到“晚间新闻”又有人敲门。一听就知道准不是老黄和建军,因为那敲门声显得格外的脆弱和无力。
她问,谁?
门外答,我。
她跳起来,拉开门,肖童进来了,只穿了薄薄的衬衣,光着脚。她知道他来干什么,一看他脸色她就知道他嘴里含了什么话语。
“我的烟找不见,就是你给我的那烟,没有了。你这次出来带那种烟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急切和恐慌,欧阳兰兰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说:“噢,那烟呀,是我让建军拿走了。”
肖童大睁着眼,脸微微有点抖,声音也哆嗦着:“你…干吗呀?”
欧阳兰兰说:“我想让你戒了。”
他呆了一呆,出乎意料快地主动过来蹲在了她的跟前,孩子似地拉住她央求道:“我会戒的,我一定戒,现在我难受极了,真的,你先给我一支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戒好不好。”
欧阳兰兰一脸的严肃不苟,暗地里却心花怒放。她一看见肖童这样匍匐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便快感无限。她不疾不徐地说:“给你烟,可以。可咱们俩得说说清楚,你说咱们俩认识到现在了,我对你怎么样?”
“你对我?还行啊。”
“还行?”
“好,你对我好。真的,我现在真的特难受。”
“你说我对你好是吗,那你对我怎么样呢?你对我好不好?”
“也好,也好。”
“怎么好法?”
“我不是陪你出来散心了吗。”
“你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
“怎么喜欢法儿?”
“我不是陪你出来了吗。”
欧阳兰兰突然抱住他,在他汗淋淋的脸上亲着,说:“那你过来好吗?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肖童迟疑了一下,说:“可我现在特难受。我这样儿也没法陪你。”
“我给你烟,你抽完了就留下来陪我好吗?”
“好好,烟放哪儿了?”
欧阳兰兰站起来,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支烟。她是在藏那镀金铁盒的时候,特意取出来单放在这里的。肖童颤颤抖抖地接了烟,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用力地,全心全意地,一口一口地抽着。欧阳兰兰搂着他不停地摸他的脸,他抽烟的样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疼,可怜。肖童抽完烟,脸上气色渐渐好转。他把头仰在床上,闭着眼休息了片刻,突然站起来,向房门走去。欧阳兰兰心里一急,叫了一声:
“肖童!”
肖童站了一下,还是无情无义地拉开门,欧阳兰兰发着狠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