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梦见什么了？”

建军

肖童挣扎着，你拉我扯又和建军扭打起来，他最讨厌建军那土匪似的架式和垮里唧的外地音，以及总是刻意充当守护神的那副德行。但他现在的力早已不是建军的对手，只好发疯似地又踢又咬，直到欧天现在门，他们才住了手。

他闭上，想从惊恐中恢复一下。

欧天看看他们，看看嗒嗒的兰兰，低声的，但却是威严地说了句：

肖童拉开脸上的巾，睛看着黑黝黝的屋，冷淡地说：“我用不着你对我好。”

建军见欧兰兰咬牙切齿哭个不停，便恶狠狠地揪住肖童质问：“你对她都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欺负她，啊？”

“都去睡去！”

她吃惊地笑笑：“你心里准是有什么鬼了，怎么老这梦，谁要杀你？”

他说：“你，还有你爸爸。”

欧兰兰急了，扑上来揪住他就打，嘴里哭着骂着：“肖童，你给我说清楚！你得了我的好现在又说用不着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

欧兰兰收住笑容，把巾用力扔在他的脸上，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毒可是老袁使的坏，你要记仇就找他去。甭跟我念叨。我真后悔这么费心费力地帮你戒毒，喂你吃饭，我对你有千条好万条好，你还是看不见！”

她用巾帮他上的汗，问：“你恶梦了吧？”

显地恢复。他甚至能骑上一匹邻家的老，歪着肩膀一颠一颠地在坡地上小跑。晚上，他借不能再有消耗，拒绝欧兰兰碰他，但他自己却在夜人静时闭想着庆。他几乎每天都要在幻想中和庆一次，否则就不能睡。但每当和庆“”过之后，他又会陷一心灵的空旷和虚无。于是他常常在梦中用各浪漫的方式与她相会。他梦见他和她一起到了松湖上，坐着拉爬犁，在铃铛和笑声中扬鞭飞驰。湖上没有人，四周的冰峰雪峦只属于他们自己。他梦见他们去山上雪，像专业选手那样平地在雪上互相追逐。他还梦见开冰捕鱼的夜晚。他和她一齐用力拉网，一网，金鳞毕现，灿若的繁星，他们失去重心倒在冰上，周围的渔民们皆声大笑。他有时也会梦见明朗辽阔的天空和一派银的山系，那当然是西藏特有的雪域风光。他和庆驾驶着吉普车，穿越着旷野和湖泊，远是奔腾的野，边是背负鼓鼓的织袋，成群结队涉过河滩的羊群。天上的云白得耀，低得像是伸手可。他们看见了寺庙群落五彩的经幡和辉煌的金。他们像朝圣的藏人一样在释迦牟尼。松赞布和文成公主的像前五投地，匍匐而拜。肖童一拜再拜长拜不起，这藏式的拜礼像一样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拜毕起，不见了庆。他大声呼喊找遍了寺院，遥遥看见庆和李携手走远。他拼尽全力疯狂追去，半路杀欧天、黄建军和欧兰兰，他们拦住他，挂着满脸的怀疑，责问他上哪儿去了，是不是去通风报信？他矢否认竭力辩解赌咒发誓。不料那位邮局的女营业员突然惊喜地喊着他的名字不期而至。她递过那封未能发的密信，兴奋地说那个邮编号我帮你查到了，你找到人民币了吗现在可以去寄。肖童面如土，知死期已近。欧天劈手夺过那信看后缓缓撕碎，将白的纸片从寺庙的殿重檐洒向空中。然后他们把肖童五大绑，给他毒，注海洛因，看他毒瘾发作，嘶声惨叫，然后把他抬上山崖绝，向不的山谷里狠狠地抛下…肖童凌空大喊，灵魂已然窍。他用力睁开双，酥油灯下，欧兰兰正在俯温柔地看他。

“你们用毒，给我了好多好多毒，还给我静脉注，打好多海洛因，然后把我扔在山谷里不了，我就死了。”

他睁开说：“梦见我让人杀死了。”

肖童用力和她扭打，互相用东西砸对方。老黄和建军闻声赶来，叫门门不开，便破门而，把他们拉开。欧兰兰扑在床上发着狠地无声哭泣，老黄连声劝着：“你们这是搞什么呀，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还吵成这个样。要吵，动动嘴也就行了，怎么半夜三更动起手来了？”

她更乐了，蛮有兴趣地问：“我们怎么杀的你？用枪，还是用刀？我要杀你，一定要让你一一慢慢地死，我最喜折磨人了。你梦见我把你大卸八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