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肖童里闪着兴奋的异彩说：“欧天他们不是还没抓到吗，如果需要

船上的两位广东省厅的同志都为肖童的孩气暗暗发笑。庆也笑了一下，却是一很温很理解的笑，她说：“不，你已经朗诵完了。你朗诵了很多遍，一遍比一遍好！”她说了这话，和肖童久久对视着。目光里着互相的激。她想象得到肖童这两个月来都经历了什么，一切都不难想见。肖童的脸红着，他想用话语来掩饰自己的激动。

她立即带人赶到了广州。傍晚她登上广州市局的一只小艇，顺着珠江开到白天鹅宾馆外的岸边停靠，等待着与肖童接的机会。市局的侦察员看见肖童与欧兰兰在西餐厅里吃了一半的饭，欧兰兰突然弃席而走。肖童一个人草草吃完独自到河边散步，一个化装成宾馆清洁工的便衣从他后走上来，在超越他时小声说了句：“向前走！”肖童便远远尾随着他走，一直走到了泊在岸边的那艘小艇上。

“你怎么知？”

她没想到案到了最后关，居然现了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失误。她几乎已经把他们肯定地抓到了手里，一眨又得而复失无影无踪了。经过请示，广东省厅要她呆在新田村不要动。晚上她就把车开到新田村附近的隐蔽，在车上和大家一起过了焦灼的一夜。当地公安局对新田化工厂行了一夜的监视，未再发现异常动静。第二天早上广东省厅发来消息，说肖童刚刚打了庆留给他的那个电话，他和欧兰兰已经到了五百公里外的广州，现在住了广州的白天鹅宾馆。

她在当天傍晚带了一个小组离开北京赶赴广州，又在第二天由广东省厅派侦察员和她一起赶到了离汕不远的新田村。在与肖童顺利接之后，她上用手机与广东省厅和北京行了联系，建议改变当晚逮捕欧天的方案，等待香港贩毒组织与他接毒品时一网打尽。当一切还没有决定的时候，散在村东的便衣警察就急报告说，欧天带了好几个人突然离开了新田化工制剂厂，驾车不知去向了。

她看肖童愣了一下，随即上便有释然的松弛。他咧开嘴笑了一下，说：

“我就知你该说这句话了。”

肖童一见到庆便急不可待地说了欧兰兰被叫走的情况，庆说：“不用担心，我们的人已经盯上去了，她跑不了。”实际上她现在唯一不清楚的是欧天此时藏匿的地。关于他将要与香港黑社会组织14K的海上接，公安今天中午已经把一份翔实的情报材料发到了广东省厅，时间地人数都已掌握，这个情报也分析欧天一伙正是准备搭乘香港那条接货的船偷渡去。

“我现在也理解了，一个人为国家为社会而牺牲而奋斗，也是有快乐的。他自己会觉得很神圣，很光彩，很充实，很满足。以前报纸上这样说我觉得特假，现在我理解了。我帮你们了这一段事情，我就明白了你们这些人，包括你们李队长，你们的‘老板’，都特别伟大！”

庆说：“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肖童说：“不用我跟着他们了吗？”

庆笑：“那你下次再参加演讲比赛，就把我们也写到词儿里去。连你自己，也可以写去。”

肖童低想了一下，有些腼腆地，想笑，又没笑。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有预。昨天我在车上半睡不睡的还了一个梦呢，梦见我又回学校了，还参加演讲比赛呢。我的朋友，老师，我的爸爸妈妈都去了，你也去了。熟悉我的人都去了。我朗诵的还是‘祖国啊，我的母亲’这个题目。我发挥得特别好，特别投。我念到‘上下五千年，英雄万万千。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一段时，我自己都把自己动得哭了。我也不知想起什么来了，也许想到我自己受的那些苦，在梦中就大哭了一场，结果没朗诵完就醒了。”

那小艇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用于拉货和牵引的机动船。船舱里只亮着一盏罩肮脏的灯，发散着蜡烛似的昏昧的光芒。船舱的正中摆放着木箱拼成的桌，桌上放着几只喝过的茶杯和吃剩的快餐盒。一只用可乐听截成的烟灰盒里，堆满了狼藉不堪的烟和废纸。除了庆之外，木箱上还坐着两位一看就是本地人的便衣。

她没有让肖童坐，也没有为他介绍她的两位本地同事，这本就预示着这次接的短暂。庆说：“今大晚上如果欧兰兰给你电话，你尽可能问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也可能他们会让你过去，也可能会来接你。你能不去尽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