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就归媳妇挠了,您老也该歇歇了。”
陈安娜没想到,马跃居然不站在她这边,顺手一嘴巴就抽上去了,让他这就滚,滚得越远越好。马跃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拉着郝乐意往外走“妈,这可是您让我滚的。”
陈安娜从床头捞起扫床的猪鬃笤帚,一步一挥地赶到大门口,冲着狼狈往楼上逃的马跃大喊:“给我滚远远的,别一天到晚地在我头顶上屁滚尿流!”
一听这话,原本还绷着脸生气的郝乐意,喷然地就乐出了声。
第4节
最终的胜利者还是陈安娜,起因是她把马跃叫到办公室,还动员了几个被她蒙在鼓里的老师,一起动员马跃去英国读研。他们说马跃,听你妈的话吧,虽然你赚下钱了,可现在通货膨胀多厉害?不用多,你往前比二十年,一月八百块钱就是高薪了,可现在呢?八百块钱还不够买条名牌裤子的。人啊,没有近忧,必有远虑,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别人有什么你没有、别人都幸福你痛苦,而是该战斗的年龄你袖着手,该袖着手的年龄你却必须去战斗…在七嘴八舌的围攻教育下,马跃既不能解释他根本就没赚到什么钱,又不能说我不想惹我媳妇生气,因为那是他的家庭背景,别人并不了解。一旦他说因为郝乐意不同意,他们一定会纷纷批评她,媳妇可以不懂事,不理解婆婆的一片苦心,可他这做儿子的不能不理解啊…马跃被围攻得实在没辙了,举双手投降了,说我去,这就去。
可,他要怎么说才不会惹郝乐意发火呢?夜里辗转反侧,郝乐意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就手拉着郝乐意,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和他脸对着脸,这是他们都喜欢的亲密姿势。郝乐意困了,脸耷拉着贴在他脸上,懒洋洋地说别闹了,我想睡觉。
马跃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个字,嘴唇在她脸上爬呀爬呀地吻她,弄得郝乐意痒痒的,从他身上翻下来,说讨厌,痒死了。马跃侧躺着看着她,蓝幽幽的月光从天窗钻进来,安静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脸,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小妈妈,看得他的心柔柔的,伏上去吻了一下郝乐意眼也不睁地伸手捂上了他的嘴说:“睡觉。”
马跃笑,用舌尖抵着她的手心,一下一下地挠,手却极不老实地钻进了内衣,朝着他熟悉的地方挺进。郝乐意彻底被他闹清醒了,大笑着说讨厌,翻身滚开。马跃一路追过去,攥住她双手举到头的上方,压在床上,郝乐意像投降的猴子一样夸张地呈井字状仰在床上。他说:“不许睡。”说着,用牙齿咬开了她的睡衣。自从结婚,马跃就要郝乐意一定要裸睡,理由是这样方便爱她。马跃嘴里的爱她就是**。
他最喜欢的**方式之一就是半夜睡醒了,钻进郝乐意宽大的睡衣里**她,其实郝乐意也喜欢。其实很多时候马跃一**她,她就醒了,知道马跃喜欢她在**中醒来而不是在**中醒来,所以,她通常很配合地在假寐里享受马跃的**,在他即将进入她的时候还会假装在睡梦中翻个身让他紧张,最后在他抵达她深处时紧张而幸福地醒来,娇嗔地呢喃着和他说着梦话一样的情话。
可今天她还没睡着,就配合地把腿盘在他腰上,娇笑着说又想扮坏蛋呀?马跃嗯了一声,深深地进入了她。在这个幸福的刹那,马跃突然后悔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去英国,片刻也不想去,就想和他亲爱的郝乐意睡在一张床上,看着她、搂着她,欢喜的时候就这样对她…这种淡淡的伤感让他不敢再看郝乐意的眼睛,就微微地闭上了眼…那么幽静的月光,扑在他们热狼翻滚的身上。后来,郝乐意感觉出了不对,因为马跃伏在她身上流了泪,那滴泪,像一滴琥珀一样缀在她锁骨的浅窝里,她捧着他热汗淋漓的脸说:“马跃,你怎么了?”
马跃从她身上翻下来,枕着自己的手,想了一会儿,才说在想一件事。
郝乐意软绵绵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想听。
“我在想,一个明智的人的人生,应该是在该战斗的年龄去战斗,这样才会有该袖手时袖着手的惬意。”
郝乐意又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马跃就翻过来,几乎是趴在她脸上,认真地说:“我想去英国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