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的女孩子?”说完,顺从地依了马跃的拽,坐到沙发上,心里说着好险好险,刚才要不是反应快,宝宝刚堕胎才几天的话就冲口而出了。这话一旦说出来,就成了泼到街上的一盆水,再也收不回来了。而且,最可怕的是马跃在陈安娜跟前,从来保不住密,不知哪天就捅出来了。到那时候,陈安娜还不得狂笑啊,因为她和郝宝宝见面就掐,因为她终于握住了对郝宝宝足以形成一剑封喉的利器。不仅如此,她还会拿来对付从来不给她好脸的郝多钱和她看着就头疼的贾秋芬,最可怕的是,如果马腾飞和郝宝宝结了婚,万一某天陈安娜和田桂花再叮当起来。郝宝宝肯定又会像个感情前科犯一样被拎出来当成打击田桂花的砝码…这么一想,冷汗就从郝乐意背上刷刷地滚了下来。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郝宝宝成为陈安娜眼里的感情前科犯!否则,谁都没好果子吃!
偏偏马跃又留意到了她的话“宝宝刚怎么了?”
“没…没怎么,她前几天刚跟我赌咒发誓,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考研成功,才几天啊,她这就谈情说爱去了。”撒完谎,郝乐意松了口气。
“她跟了我哥,还考什么研啊,女孩子没必要活那么累,考研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找份好工作不就是为了多赚钱吗。别看我哥是大学讲师挣得不多,可稳定啊,家里有老爷子托着底,宝宝嫁过去连班都不用上。你跟宝宝说,别惦记着考研了,还是学习学习怎么当少奶奶吧。”马跃揽着郝乐意坐在沙发上,觉得今晚这一招用得很到位。有时候,老婆生气了,道歉买礼物都没用,就在她最亲近的人身上打打主意,这招以前他常用,基本百用不爽。
人只要有了秘密,还想掩藏,又恰巧在差点曝光的关键点上,就会显得虚弱而心虚,此刻的郝乐意就是,因为刚才差点把郝宝宝的秘密和盘托出。她的心,怦怦狂跳得厉害,马跃以为她眼中流露出的不安,是担心马腾飞在感情上不认真害了郝宝宝,就极认真地说些关于马腾飞的好话。
郝乐意嗯嗯啊啊地敷衍着他,心里却想,郝宝宝不把马腾飞的心捅上十个窟窿八个坑就不错了。
“这事要是放在其他姑娘身上,家里人知道了,一定高兴得要命。”马跃说“要不我们给叔叔婶婶道个喜?”
郝乐意心不在焉地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就是当寄生虫成功吗?”
马跃讪讪说:“干吗说这么难听,再说了,这怎么能叫寄生虫?为社会作贡献不一定是出去工作,做好婚姻伴侣也是一门学问,也是对人类的贡献。”
郝乐意知道寄生虫三字又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用鼻子哼了一声。
马跃有点难堪,搓了一会儿手说:“乐意,我有事和你商量。”
郝乐意看着他,没吭声,那意思是你说吧。
马跃就把马光远想让他去帮忙管理酒店的事说了一下。
郝乐意说挺好的,那你怎么还到处应聘呢?
马跃沉吟了一下说:“这一是做给咱妈看,二是…我也通过应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郝乐意定定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地忧伤了,忧伤得她都想扇自己嘴巴,因为他工作有着落了,离他们婚姻解体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和一只小狗相处五年也处出感情来了,何况他是个大活人,还和她一起造出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她知道,只要她和马跃在一起一天这忧伤就会发酵一天。
见她不说话,马跃以为她和陈安娜一样,对他拿了研究生文凭却只能去马光远酒店做事不甘心,问她是不是有这想法。
郝乐意摇摇头,说我没那么市侩,找工作只盯着那些已经发展起来的大企业,不屑于正发展中的小公司,和女人在选男朋友上嫌贫爱富没什么区别。她只是好奇,自己的人生,他为什么要交给亲妈负责,虽然她对他的爱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可有些事情,爱不仅无能为力,还是罪魁祸首。
马跃怔了一会儿“我不想让她生气。”
郝乐意点头说:“我没别的意思…”
“乐意,我们谈谈。”
“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