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好奇的样问：“能赢多少钱啊？好像瘦的，这个局。”董听着，皱了皱眉，似乎有不兴，说：“这个局还瘦？一天拿个五六百呢，天天拿也不少。”

董看我盯着他，赶转移视线，去看众人下底钱。我看我也玩够了，该给三元他们一个代了，他们就在外面车里等着呢。密码验看很容易，碾开，不怕董不承认，三元他们，不怕董赖账。董行动了，他反应够快，扭转了事情的走向。

董收起钱，开始新一局。众人押好底钱，该丢了。这把董的下家第一个丢，到大昆的时候，场上最大是3。大昆对我的平很有信心，他好像忘记我是来看局的，错把我当成帮他赚钱的手，他没丢，而是对我说：“大哥，再帮我丢一下。”我也没客气，拿起来丢了个4来。到董，他嫌桌上的底钱少，也丢了个4来，我俩再一次到下一。只有两个人对决，不分谁先谁后，谁都可以先丢。一般来说，赌徒比较喜抢先丢，因为他怕另一家直接丢豹或者4、5、6来。但是先丢的风险也很大，如果自已丢1来，或者1、2、3来，那另一家就不用丢了，可以直接拿钱了。

看我没有动静，董拿起来先丢，是个5。到我了，我把拿起来，笑眯眯地盯着董看，董被我看得有不自在，促我说：“别磨叽呀，快丢，这么多人在等着呢。”我没说话，调整好手里的角度，也丢了个5。我明显到董有吃惊了，他瞧瞧我，可能在猜测我的份？我呢，故意要和他的一样，桌面上那几十元，我看不上。我就是想耍他玩几把，反正我外面有人，他丢几我就跟几，就像猫捉老鼠那样，观察猎的恐惧和不安，也有趣的。董是个很明的人，没有表诧异的神。

这一打成平手，还是我俩继续比试，看谁能拿走桌上的底钱。董已经怀疑我知的秘密，所以他抢过，直接丢个2来。这小够伶俐的，打一个2，有好几层意思，一来糊炕上那群傻：他不是次次丢大；再来就是想收买我，用桌上的底钱讨好我，毕竟我没有当面揭穿他；也有一可能，他不能十分确定我知了的秘密，试探我一下。停止动，董张的样，看自己是2，脸上惋惜的神情，说：“怎么这么小呀。”我看他演得还像那么回事，蛮有意思，我心里说：小，哥哥我和你耗上了。我拿起，继续使坏，也丢来一个2。看落定，我故意说：“咋这么巧呢？”

我撇撇嘴，意思是我没什么兴趣，说：“一天五六百能分我多少？再说了，我也没有时间天天来啊。”

董的戏还得下去，他看看我，我也盯着他呢。外人看来，就是正常的赌输的样，可是我知他神里的意思：他搞不清我是什么来，我怎么知的秘密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拿不准我为什么不拆穿他。那神中有询问，有狐疑，也带着威胁。看着他复杂的神，我觉逗他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大昆还傻乎乎的，一边收着钱，一边招呼大家下底。

比看戏更重要的事情要。

董看我有活心的样，就抓拉拢我，说：“大哥，咱俩一人一半，你看，我和钱，你什么也不用，就跟着拿钱就行了。只要你有时间就来，来了我就带你一份，你看怎么样？”看样这个小还是蛮讲究的一个人，他好像生怕我不答应似的，握着我的手，像表决心一样地和我握着。

他先招呼炕上的人说：“你们玩啊，这一把我不下底了，我去下厕所。”说着话他就下了炕，满地找自己的鞋。其他人没在意，继续玩着。董穿好鞋，往外走的时候轻轻拉了我胳膊一下，那意思是叫我去一下，他有话要说。

一起玩的人都帮着董喊着，看我居然丢个2来，都来了神。我俩下一角逐。看样，他们都希望董能赢了我，都叫着要董丢个豹杀我。董看我打2，上就知我会玩密码，只是周围的那些傻们没看哪里不对劲，不停促着让我俩开始。董犹豫了一下才把拿起来，我看他的手型就知他在找1，他拿着寻思了一下，好像在琢磨怎么打，那些傻可能以为他在祈求运气眷顾，终于，他好像下定决心，把丢了碗里。旁边的傻们大声喊着：豹！豹！豹！虽然还在碗里蹦着，旋转着，但是我知那是两个3一个1，肯定是个1。果然，当在碗里站稳的时候，就是个1。董放弃了，这一把我赢了。

我先不打电话，看看他要说什么。我跟着他到了外间，他犹豫了一下，觉得外间说话不是很安全，拉我到院里。我还在装傻，跟着他来到了院里。他故作神秘地跟我说：“大哥，我知你明白，你别说啊，咱俩合作，赢了一个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