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个端详着四家的神，在抓牌或者取舍张的时候都在哪里：看牌垛？看别人门前的牌面？还是看别人的面表情？要是专心看别人的牌面或者里面的牌垛，那应该在麻将上找原因，要是看别人的表情和位，那应该从暗号上找原因。但是这个东西说起来轻巧得要命，起来可就难了。

诉对方上走人。德一看我想走，睛立刻就瞪圆了，我不服，回瞪着他。比谁凶啊？我才不怕呢。德上变得嘻笑脸，拿烟盒来，顺手把烟拿一来，自己着了，故意把烟盒亮给我看。好烟啊，我睛当时就放了光，德看馋到我了，就丢过来一说：“老三啊，尝尝。”我没客气，上品尝起来。

看了三圈左右，我勉摸一绪来。万叶对家的哥们儿是赢家，总是他最先上听，我就专心看他玩。他总习惯把手放在桌上，虚握着拳等着别人打牌或者抓牌。这样的动作很正常，麻将桌上很多人的手都这样放。但是我发现他的手有问题，和他要吃的一些牌有着某特定的关系。他握拳大姆指突的时候表示他要一张筒牌；握拳的时候大拇指与拳平行，那是要一张万字牌；握拳时大拇指缩拳内说明他要一张条。我正好坐在万叶的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一些动作。而这些动作所对应的吃张基本90％吻合，只是我搞不清楚他们怎么区分1至9？

但是我左手还是理了理发，那意思是不了，俺得走了。德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手上拿着烟盒看着我，又手来，用自己的大拇指其他手指的指关节。这也是我们俩以前的暗号，就是最多人用的打麻将的9节鞭的对暗号的方式，即大拇指分别指三个关节要1、4、7；分别中指三个关节是要2、5、8；分别无名指的三个关节要3、6、9。他那意思是问我想要多少。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告诉他我看到了，你想给多少。他想了一下，最后把大拇指尖放在了小指上，不用前面的指代表，那肯定比9大了，应该是买一条烟给我。这样的好买卖，不是傻瓜，我又摸了一下鼻，表示我知了。

德看我同意了，就说：“老三啊，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看来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我带我小兄弟下去买东西。”说着话，他拽起那个小伙和大家打个招呼就走了。德是给我创造机会呢，他站在那里能看到两家牌。看的能看到牌，就是想千，也不好拆牌什么的。我选了里面那张床，坐下，那里只能看到万叶自己家的牌，看不到其他三家。如果这个麻将局有鬼的话，总得给人家提供机会，我才能发现病在哪里。

这个更难发现规律，比方说他要个3万，但是和他合的人手里不一定立刻就能给他3万，如果次次都要啥给啥的话，我估计能找规律来。但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只有连续几次要同一张牌，我才能抓一些规律来。

麻将暗号说起来容易，破解起来很难了，除非他们用大家常用的一些招数，或者是在常用招数上加一些变化。我来以前，德应该看了很久了，如果他们会偷会换的话，那是瞒不过德的。就当时的状况看，如果牌局有鬼，应该是暗号一类的东西。但是像一些偏光麻将之类的老千麻将也应该考虑去，但是我手里没有检验的工啊。

桌上每个人的表情，说的话语，手上的各动作，我都迅速在脑里行归纳整理，这些东西好归纳，但是要和哪张牌对上又是那么难。真是愁人，他们是玩炮上钱的，假设有鬼的话，而鬼又在暗号里，那只能是送牌给人家吃，以加快对方上听的速度。后有人，他们不会去这样，边没人，单凭人家打哪张牌判断，又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