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她不要开始,就没有结束,她宁愿忍受因抗拒而生的折磨,也不愿成为他下一个抛弃的对象。
一个男人为什么需要一个女人?需要她的身体?需要她的灵魂?不,他们只需要他们所需要的。温白凉给她上过最显示最残酷的一课,他选择戴艾玲,因为她有他需要的东西,那么她又有什么可以被人需要?
她埋着头,纹丝不动地像一尊雕塑,心内却万马奔腾,门轻响,有人推门进来说话,是医生。
“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发上轻触的感觉消失了,袁景瑞回答他:“还好。”
“她就这么睡着了啊。”
董知微动了动,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醒了?”袁景瑞明知故问。
她回答他,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医生来了又走了,董知微也想离开,但才立起身来便被袁景瑞叫住。
他问她:“你去哪里?”声音异常的温柔。
她只答出一个字:“我…”
他便又轻轻说了一句:“知微,你知道我…”
她突然地打断他,反过来对他提问。两只眼睛都没有对着他的“袁先生原定今晚EMT的会议,您说过如果赶不会去就视频会议,是否要取消?”
他有一会儿的停顿像是没有跟上她改变话题的速度,脸上露出略带些茫然叭的神情。这是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神情,这神情让突然心痛起来,像是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
但他很快地忽略了她的话,仍是温柔地:“过来-点,我跟你说话。”
她却退了一部“您还有什么需要布置的死去吗?”
“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对她这样的反应,他几乎是错愕了。
怎么?在那于山崖下面。她不是靠在他怀里·温顺得像一只鸽子吗?她不是死也不愿意离开他独自逃生,要与他在一起的吗?是什么让董董知微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变回了从前,不,她的态度甚至比从前表现得更加回避了。
难道是他错了?
他这样想着,两只眼睛就慢慢地眯了起来。病房里陷入了凝滞的沉默中。
董知微低下头去,她并不想他不高兴,尤其是这个时候,但她已经下定决心。
即使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董知微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为了不让自己的激动情绪最终击破再难以维持的平静表面。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机械地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那么,我是否要通知他们取消会议?”
他看着她,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是绷得紧紧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可耳边突然传来他暗哑的声音。
“不用,改成电话会议就可以。”
这次轮到董知微吃了一惊“可这里还是医院…”
“医院里就不能用电话了吗?”他这样反问她,说完之后就别过头去,也不看她,像个受了不公平的对待又不想示弱的别扭的男孩。
袁景瑞在成都待了三天之后便飞回上海,关于整件事的经过与这次意外。到最后都没有一点消息泄露跟出去。全当是没有发生过。
董知微从一开始就感到不解,满脸都是为什么。
他说:“就要开始上市前的路演了,这样的消息会对股价有影响。”
她想一想“至少要通知当地警方,怎么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袁景瑞就笑了,看她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她被他这样看着,自己也觉得自己说了孩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