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样,如果有,那是因为他们对彼此有需要,与爱情无关。小鱼,你要懂得情深不寿的道理。"
他说任何话都是天经地义的味道,总让人无法反驳。她也无力反驳,只是垂下眼睛,轻声讲了最后一句话:"苏雷,你会一直,需要一个人吗?"
书店很吵,她的声音太轻,又是垂着头说的,他正伸手拿起那几本食谱,当然没听见。
结账的时候她就站在他身后,收银小姐笑得很甜,但她心里难过,眼前是他修长的背影,温暖的淡香。她慢慢伸出手指,想钩住他的衣角,明知道是钩不住的,但还是很想试一试。
回家的路上,苏小鱼一直不说话。
车下了匝道之后陈苏雷突然打方向靠向路边,幸好左右车辆稀少,但仍有人在车后长声鸣号,吓得苏小鱼双眼大睁。
他熄火,然后在驾驶座上侧过身来看她,"小鱼,你有话要跟我说。"
他说的是肯定句,她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很努力地措辞,但都未果,她最后说了老实话:"苏雷,我,我和贝小姐聊过了。"
他没答,笑了一下,"哦,怎么样?"
怎么样?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说什么?说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你是曾经立在她身边的男人,对她说"盛极而衰,强极则辱"…而她则是熟悉你过去的女人,知道你许久以前的样子,知道你是只谈过程不谈结果的男人…
她说不出来,她没资格说,那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时光和世界。她不过与他约会过几次,他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对她说过,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他的过去,他的将来,她都没资格说一句话。
许久都等不到她的回答,他终于又开口:"好吧,小鱼,有些话,应该是我跟你说的。"
"别,别…"她突然急起来,咳嗽着出声阻止。
"怎么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苏小鱼竟然脱口而出:"不用了。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贝小姐听过的话,我不想听…"
"小鱼,我还什么都没说。"他笑了。
"我没有想太多,苏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太多。你放心吧,不用提醒了,真的。"为了他的笑声涨红了脸,苏小鱼在说话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他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答了两个字:"好吧。"
回到家以后苏小鱼一夜未眠,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仍是,到了第四天她在会议室里吃寿司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大家怜悯中又多少带点儿夸奖的眼光,深觉受之有愧。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陈苏雷的消息,隔了一周突然又在午夜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声音很轻,叫她"小鱼",也不再继续,就等着她的回答。
才几天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却觉得过了很久,这时候突然心跳如鼓,不自觉地用手按胸口,就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
"苏雷,有事吗?"硬撑着答了,苏小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