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是丝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江应景却看也未看他一，连也没抬一下。

手机丢回了包里，燃了一支烟，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着车了停车场。

她依旧会像原来一样替他脱衣服，洗。只是，有时候半夜醒来，会见她蜷缩着坐在床上发呆，有时候眶红红的，有时候目光空。

他有时候会忍不住的想，她在那些的时候，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才会得那么心甘情愿。

江应景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朦胧中好像看到了程小也的影穿梭在人群中，他开叫她的名字，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很快就消失不见。

有的人，表面上看不什么，可是骨里的执拗得很。一旦认定什么事，八匹也拉不回来。江应景无疑就是这人。

以前他喝醉，无论夜还是凌晨，程小也总是会趿着个拖鞋去厨房醒酒汤。有时候应酬多，睡着睡着的会突然忍不住呕吐，她从来不介意，会递给他漱，打替他上，然后再将那呕吐给收拾得净净的。

这段时间江应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江应景这人，平常看起来虽然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但是有什么事都很少找人说，只知闷在心里。

就像是他和程小也这事一样，有时候他觉得他确实是有些狠了，可劝了他，他却本不听，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谁也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刚想开叫程小也，却想起昨晚他是和何厉原在一起，不由得又颓丧的倒回了床上，睁大了睛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天板。

何厉原本来以为江应景是找他来说说话的，谁知从到尾，江应景都没说过一句话，只知一直不停的喝着闷酒。

他故意的挑剔，故意的为难她，想将她真正的面目来，可是，她却从未懊恼过。甚至比从前更加的努力，冰箱里也常常放着一堆不知是什么味的东西。

江应景心情不好，本来刚才在应酬的时候就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又将何厉原叫了来。

他以前的时候总觉得，她那些，都是作为一个妻应该的。甚至在婚后，她从一个只会炒西红柿的姑娘变成了时不时会研究新菜式的贤妻良母，他也从未动过。

他靠在吧台上喝着闷酒，何厉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嘿嘿的笑着：“少喝儿，小心把喝坏师跟着别人跑了。”

江应景醒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漆黑，额上有些密密的冷汗。咙里又又哑，他支起伸手开灯，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开关。

只是，她的妥协，并未让他满意，他心里住着的那只恶反而变得更是变本加厉。他开始夜不归宿，或是醉酒后留着别的女人的红印回家。

他其实是打算好好取笑取笑江应景的，这下却像是一拳打在棉上一般，自讨了个没趣。他什么时候见江应景这样过，不由得又长长的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