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道:“就那些事,有什么好忙的。”
最忙的那段时间是新项目出问题的时候,这个项目是他一力承担的。有总公司那边的压力,尽管是有把握的,在各种的催促下他完全就是焦头烂额。
最近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也没他什么事了。近期他正准备休假,这几年,他还没有那么忙过。
郑崇这厮很有算计,担心一会儿出去走走小宝会跟着。阿姨回来之后便带着小宝下楼遛弯。回来的时候拧了好些东西,小宝害怕迟早早骂,抢先道:“姑姑,我不想要的,是郑叔叔非要买的。”
迟早早看了郑崇一眼,没有说话。郑崇清咳了一声,将东西放在了一旁。
吃过饭后郑崇便将迟早早磨出了门,彼时小宝正在玩他的新玩具,招呼也未打一个。
已经是秋天,夜晚也比往常凉了些。一下楼迟早早便打了个寒颤,郑崇握紧了她的手,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车一眼,道:“去车里坐坐怎么样?”
他脸上的神色是一本正经的,迟早早却无语得很,看也懒得看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聊?”
“哪有,不是见你有点儿冷吗,就只是去坐坐,你想哪儿去了?”郑崇耸耸肩,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儿不自在。从车旁路过,看到车窗中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时,郑崇突然开口道:“以后离祁子川远一点儿,祁子煜前段时间被送出国了,现在他的风头正盛。”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是欣赏祁子川的。能隐忍那么多年的,确实有几分能力。只是,对他的某系行为,无法苟同。
祁岩桦是老了,又急于找一个能托付的人。所以,他看的,只有能力。胜者王,败者寇。祁子川,无疑是这场家庭斗争中的大赢家。
迟早早突然想起退婚时祁子川说的话,抬头看着郑崇,道:“那次退婚,祁子川…”
郑崇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不待她说完,便凝视着她,道:“我和他做了交易,让他放了你。”
微微的顿了顿,郑崇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讥讽,道:“他倒是挺聪明的,找好了下家再和我做交易,他简直就是一个大赢家,一举几得。我在后来才知道,在祁子煜的事情之前,他就已和何家撘上了线,他早已打算退婚,他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后台,即便是结婚,那个人也不会是你。你不过是他瞒住林蓝的障眼法而已。而我太急了,所以才会上了他的当。”
郑崇说得很平静,祁子川是聪明的,但他并不赞成他的手段。
“何家?”迟早早有些疑惑。如果他是和何家撘上了线,又怎会和殷殊在一起?-#~妙amp;;笔amp;;阁?
郑崇看了迟早早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个殷殊,就是何家的大小姐。全名叫何殷殊,何家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她从小对外便是随母姓,以掩人耳目。”
尽管早知道殷殊的身份不简单,也从未想过要攀附过。迟早早此刻的心情仍是有些复杂。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殷殊虽然从未问过她家里的事,但是,她的底细,她家里肯定是调查过的。殷殊,也同样是清清楚楚的。只是装作一直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