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辈在迎接宾客,不见尉迟恒的身影。
殷慕玦牵着沐晚夕走上前打了招呼,径自往里面走,沐晚夕困惑的问“阿恒不是新郎吗?人怎么不在门口?”
“阿恒又不是真想娶戴安,你能指望他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说着,长臂将沐晚夕揽在怀中“大概是在哪个房间休息吧。”
沐晚夕无语,总觉得尉迟恒真的太幼稚,做事一点也没想过后果。这结婚又不是扮家家酒,他是不是也太随便了点?!
殷慕玦和沐晚夕落座,为沐晚夕倒了一杯水。没过多久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走过来,对着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殷慕玦点头后,男人离开。
“怎么了?”沐晚夕随口问道。
“阿恒在休息室闹别扭,不肯换衣服。我去看看,你乖乖坐在这里,别乱跑。”殷慕玦温柔的嘱咐她,今天来的人黑道白道都有,但大部分都是黑道上的人,谁都不是善男信女。不放心的站起来又叮嘱“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知道拉。”沐晚夕无奈的一笑,阿慕真是越来越有多父亲的风范了哈。
尉迟恒靠着沙发,礼服被丢在一旁,压根看都不看一眼。指尖夹着烟蒂,白雾袅绕,一圈一圈的往上绕,整个人被笼罩在其中。
殷慕玦走进来看到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直接走过来掐了他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时间快到了,出去吧。”
尉迟恒垂着的眼帘忽然掠起,漆黑的眸子被阴郁笼罩着,看着他,沙哑的声音沉重的问“殷少,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我不知道。”殷慕玦回答的很淡定,拾起礼服丢在他的身上“我只知道现在你再不出去,丢脸的人不是我,是戴家和尉迟家,那些人不会放过你。”
尉迟恒扯唇冷然的一笑,深深的叹气“他们何曾放过我啊!殷少,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
殷慕玦挑眉不语。
“我最佩服你的忍。”尉迟恒收敛嘴角的笑,眼底冷冽流动“无论洪震涛怎么逼你,想要压迫你,你都隐忍不发。我知道你在等机会,等到适合的机会,你一定会反扑,到时候洪震涛估计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慕玦不再急着催他,反而在他的身旁坐下,黑厉的眸子凝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吗?”
尉迟恒摇头。
“因为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陪他耗下去,可他还能剩多少时间和我耗下去?”殷慕玦凛然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一个人对别人的狠不是狠,只有对自己狠才叫真正的狠。现在我对自己越狠,以后才能对洪震涛更狠!阿恒,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时间的问题。”
“无论商千飒来不来,你都要娶戴安。他们要你娶一个花瓶你娶了又如何?区区一个女人还能为难到你吗?”
尉迟恒微怔,低喃道:“是啊!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如果今天换做是你娶的人不是沐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