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家酒店没有她要吃的口味。你知道的,我对孩子一般采取的都是满足一切要求的宗旨。于是,就让他们待在酒店里,然后我和小乐一起出门去买冰激凌。
“有你这句话,我倒是真的可以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你了。不管怎么说,对他们两个,我是都有亏欠的。我谢明玉这一辈子对任何人都无所谓,除了对我的妻子儿女之外。我从来都不是个什么伟大的人,既没有高尚的品德,也没有崇高的情操,当年老爷子想让我入仕途,我当时就拒绝了,我太了解我自己,太自私。可是却从未想要改变过,因为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能做的伟大的事情可能会很多,但是,如果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丈夫和一个伟大的父亲,也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白了,就叫没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所以,为了他们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之前对你的种种不满,也只是因为总觉得你不能带给宁儿幸福。但是幸福这种事情,又岂是外人能说的明白的,除非当事人自己的感受。现在看你们相处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不过也让我看到了你的品性,有点放心,也希望你能忘记以前对你的苛刻,和宁儿好好过日子。”
更何况是岳父这样,看着双生儿女生死未卜,和妻子撕心裂肺地哭泣,他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更是不易。
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除了他们自家的人知道外,外人几乎都不得而知。不过谢明玉却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白剑锋,毕竟他是宁儿的丈夫,以后是和宁儿共度余生的人。
看着妻子气呼呼地小脸,最终咬咬牙将那口郁气给生生地吞下去。女儿这一招够狠啊,果然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她就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能看着老婆再被带走,才有恃无恐地带走了他的心爱之物。
说着竟往楼上跑,就要收拾收拾东西走。
赤、裸、裸地威胁啊!谢明玉一口郁气卡在胸口。的热这嗤。
谢明玉一看这傻眼了,那小丫是谁,小丫可是邵云霆的老婆。邵云霆是谁,邵云霆可是他的情敌,那么多年了他都认为,他那依然贼心不死,他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老婆羊入虎口。
白剑锋:“…,”他记得住在他们家的时候,连老鼠都见过,当时撩起鞋底就过去打,又怎么会害怕一条小小的毛毛虫。
“齐小乐…,”谢明玉咬牙切齿,太阳穴突突地往上跳,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得心脏病。
以为她大病未愈,他自然不好问她那个敏感的话题。不过既然岳父主动提起,他自然是点点头,的确很好奇。
可是我们却偏偏又过不去,这边的房子也在相继颤抖倒塌,而那个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除了尽力保护着妻子逃生,我不能放下已经等同于安全的妻子,而跑进那倒坍的大楼里去寻找生死未卜的儿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那种感觉,至今,那种揪心的疼痛依旧回想起来,历历在心。”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改名字的原因,而我最想说的,是宁儿害怕医院的原因。
“那件事一直都是我们家不愿提起的一件事,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妻子包括宁儿和明晏,其实都没有真正的放下。我之所以跟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是宁儿的丈夫,是以后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有责任和义务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即便是,你知道后可能不会接受,不过我还是要说。”谢明玉郑重地说。
等待的滋味最不好受,所以从那以后,我就非常厌恶等待。四天后,特需人员才赶过来一点点地将那座大楼挖掘。其实那个时候,我和小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四天的时间,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别说是有可能会受伤。即便是好好地,也有可能会因为没有食物等一切原因而遭遇不测。
“你那个水壶啊…也已经被宁儿拿走给她老公了。”齐小乐讪笑着缓缓地说。
你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躺在病床上被割肉的情景是怎样的撕心裂肺,那个时候宁儿整天哭,似乎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给流干。手术的时候甚至,需要捆绑在手术台上才能操作。而明晏,自始至终都看在一旁,任谁带他走,他都会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