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几个小时，才上楼去，又在上纲那里坐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了睡意，一起大骂学校的补课制度，说不补课何来今天？一个女老师在下面住，他们也真放心得下，要是他们自己的闺女，舍得这么放着？

布姨正骂得，一下住了：“没啊，这个死老，赶辞了他，这么大事儿讲！闹得我这心现在还突突突呢！人家一个黄闺女啊！缺德鬼！我早就看透了，桑树坪这鬼地方就不了好事儿！”

尤校急迫地说：“王大爷一给我打电话，说被了，我脑袋都炸啦，这不，布姨也呆不住了！”

“报案，上报案！”佟校说着，亲自冲向医院值班室打电话去了。布姨突然扑哧笑了：“看老爷急的，鞋都穿反了。”说完，先去病房看白了，去前对我们说：“麦麦，老师，我看你们大老爷们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送佟校回去吧。”

尤校突然问：“报案了没有？”

布姨倒是个心，和她在小卖店里的嘴脸又不相同。

我犹豫着望一病房，上纲拉了我一把：“走吧，明天再来。”了医院，风小了些，雨却下起来，上纲骂了一句恶毒的，骑上车，带着我一路狂奔，浑透地跑回学校，门就看见王大爷还在宿舍门愣神，上纲大喝一声：“老王，保护现场啊！”一先扎上了楼。

“怎么样？怎么样？”佟校的脸有些白。

尤校和布姨都赶来了，布姨发蓬地在楼堂里怒骂：“哪个缺德鬼的，抓住他给他剌下来！”

了。

上纲又愤怒地说：“为什么不把女老师放楼上？”我说楼上没厕所啊，上纲骂一句，不再言语，然后到外面冲着雨天扬了泡，回来说：“睡吧，明天还得上课！上！”

桑树坪保卫科的人来了，看了现场，踩了满地的黄泥，只在窗边上找到一把油忽忽的大改锥，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说：“单赶上下雨，这现场不早就破坏了？”

我说你是第一个，我证。

我说楼上还有一个，不待吩咐，王明途已经积极地跑雨中，提上纲去了。

“小麦，这下我是不下去啦，咋这么倒霉？妈的，谁这么大狼劲！跑这里撬窗啊，就在我隔啊！”王明途懊恼地跺脚，很快又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对我说：“麦老师你可给我证，我是第一个冲来保卫白老师的。”

我跑到值班室的门檐下，招呼王大爷先来避雨。王明途冲雨中大呸一，跑来。

“给个笔录吧，王大爷，证人就你们俩？”

尤校说：“你们直接回学校吧，告诉王大爷别把现场破坏了。”

上纲恨恨地说：“亡命徒也是胡天儿，哪跟哪啊就了，我看没大事儿，就是白好象也伤得不轻呢，誓死反抗了呗。”

我看看上纲，茫然地说：“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