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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2/2)

叶荣秋果然被他吓住了,木愣愣地,又往黑狗怀里缩了

黑狗心想既然病了那在野外过夜只怕会让他病的更厉害,还是得抓赶到镇上,给他喝。黑狗问叶荣秋:“你还能走吗?”

黑狗一边走,一边抱怨:“我当初怎么招了你这么个讨嫌的家伙?早知绝不揽这事儿。让黄三爷了你也好过现在。”

叶荣秋嗒嗒地说:“哪儿都疼。”

黑狗说:“还行。”

由于叶荣秋病了,他们赶路的速度被大大减缓了,因此直到天黑的时候都没能走到下一个城镇。叶荣秋烧的迷迷糊糊的,时醒时昏。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挂着,暗淡的银辉照亮着前方的路,黑狗还在定地走着。

叶荣秋昏昏沉沉地问:“什么时候了?”

黑狗一检查,发现他下磕破了在血,膝盖也破了,手脚上好几个地方都红了,估计很快就要淤青。黑狗无奈极了:“你还能走吗?”

地上真的很,黑狗背上又背了个人,只好捡了实的木拐杖,一步一步踏实地向前走去。

黑狗问叶荣秋:“摔哪啦?”

叶荣秋裹着夹棉军大衣不停发抖:“我好冷。”

叶荣秋迷迷糊糊的摇摇

叶荣秋试着站起来,但是他的膝盖很疼,都伸不直,于是黑狗只好扶着他又坐下来休息。

“估计今晚到不了镇上了。”黑狗抬看了看已经昏暗的天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叶荣秋昏昏沉沉地趴在黑狗上,听见黑狗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自己抓稳了,别下来。”叶荣秋胳膊,有安心的觉。

叶荣秋没有意见。

天上的雨已经不下了,叶荣秋却觉得的,那是黑狗背上的汗。他终于良心发现,小声问:“你一直在走?累吗?”

叶荣秋抬起,又用那楚楚可怜的神看着他,无声地谴责黑狗的良心。

黑狗说:“你不是有表吗?”

“不…不!”叶荣秋绝望地心想:“不要丢下我!”

黑狗想了想,自己靠到墙角,把叶荣秋上的军大衣脱了披到他前,然后将他拖自己怀里,让他的背脊贴着自己膛,抱着他:“好没?”

过了一会儿,叶荣秋小声嘀咕:“我好冷,好难受。”

叶荣秋抬起手腕,把表凑到前,勉看清:已经过了十二了。那块表大概是他全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叶向民送给他的礼,德国制造,他宝贝的很,每天都带着。德国表也争气,两年过去一秒都没走岔过。

黑狗把粮袋里还剩的一些碎屑倒嘴里,又喝了,就准备睡了。临睡前,他摸了摸叶荣秋的额,烧得还是很厉害。

叶荣秋倒也不客气,扶着树站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黑狗宽厚结实的背。他实在是太难受了,上疼,里昏,胃里又在翻,刚吃下去的两个馍馍不甘屈居于他的胃里闹着要造反,他是实在舍不得这些粮因此才压着。

了起来,缩成一团,话都说不来。

翌日早上,叶荣秋觉到背后那个温的怀抱消失了。他想睁开,但是很重,怎么也醒不过来。然后他觉到自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被人卸掉了——是他的手表。

叶荣秋突然慌了起来,他能觉到虚汗从脑门上冒了来,可他就是睁不开睛,全又酸又痛,连一手指都动不了。

黑狗恨这家伙真难伺候,咬牙:“再烦我就丢下你不了。你以为这还是在你叶家?”

他背着叶荣秋又走了一会儿,前面现了一座鄂王庙。那庙是百年前建造的,现在已经破败,带可供旅人歇脚避雨。黑狗一天只吃了一个馍馍,此时也早已又累又饿,于是他背着叶荣秋走了那座小庙。

黑狗噗嗤一声笑了来,笑得很无奈。他摇摇,在叶荣秋面前蹲下:“大侄,上来吧,我背你走。”

黑狗看看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眉立刻就皱起来了——叶荣秋额,看来是发烧了。这几天总是断断续续地下着小雨,气温变化大,他们没有伞,淋了雨就着凉。他们又吃不饱穿不睡不好的,叶荣秋病了的确不奇怪。

黑狗把下搁到他肩窝里,靠着他的,打着哈欠:“快睡吧,明早再城。”

叶荣秋正觉得自己可怜委屈,这时候他只能允许别人顺着他纵容他保护他,半受不了任何埋怨和指责,黑狗这两句话刺得他全的寒都炸起来了。他生气地说:“你这人讨厌的很!就晓得欺负我!”话是这么说,搂着黑狗的胳膊却收得更了。

叶荣秋闭上睛,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

叶荣秋抱着自己的膝盖没吭声。他倒是不怕的,反正黑狗在他边,黑狗肯定能想到法的。他已经全心全意地依赖黑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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