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秋目光悲凉地看着他，却不开说话。他不开，黑狗就不放手，两人就这样陷了僵持。

黑狗突然一个翻将叶荣秋压在下，黑的睛贪婪地盯着他：“这里也没有别个，你再陪我睡一次，也不枉我又救了你。”

“你这五年过得这么天真？你看到过好多死人？你杀过好多人？你晓得我杀过好多人？好多是中国人！我告诉你，就算我再喜你，我也总得先让我自己能活下去！你那些赤|匪朋友没有告诉你山寺幸是什么人？当初你们赤|匪目老林的脑袋在城门上挂了多少天，晓得是哪个的嘛？老的！有个叫张思南的，为了给你们往外东西，被人给杀了，一枪把脑儿都打来了，晓得是哪个的？是老！哪个帮鬼抓壮丁去挖矿，有人敢反抗就往死里打？还是老！”

他没有回答，叶荣秋却替他回答了：“你我。我知，你很多人。你这人看起来很坏，很无情，很冷漠，可你也很多情，很善良。你我，娥娘，欧青，孟元，顾团座，刘文…就连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黄三爷，你也不忍心杀他。这五年里，你肯定也过很多人。你肯为了救我冒这个险跟鬼作对，为了那些人，你也不会帮着鬼害他们。”

叶荣秋的这句话就像是中了他的，令他电般放开叶荣秋坐了起来，神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他撇开，不让叶荣秋看见他的表情。

叶荣秋不再挣扎了：“你为啥要跟我说这些？”

过了片刻，叶荣秋：“你在等什么？等我骂你？”

叶荣秋了解黑狗。黑狗是个非常能克制自己的人，他可以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地隐藏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穿他的内心。但是这一刻，黑狗却丧失了自控。

他轻声问：“你我吗？”

黑狗的模样凶神恶煞，真像一条磨牙霍霍蓄势咬人的恶犬。

黑狗恶狠狠：“我只是希望你莫再么天真！”

都跟我睡几回了，我总不想看倒你死在日本人哪儿。”

汉这个词从黑狗嘴里说来，让叶荣秋觉得十分违和。即便他怀疑过，痛心过，犹豫过，可他还是没办法把黑狗和汉联系在一起。哪怕…是听黑狗亲承认。

黑狗一脸漠然：“想骂你就骂吧。”

叶荣秋苦笑：“这几年难你被骂的还不够多？”

叶荣秋试图挣扎，可他却挣扎，黑狗就抓得他越。

黑狗没想到叶荣秋会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不由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却没有回答。

叶荣秋自嘲：“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陪你睡过的人？”

叶荣秋起，拍掉上的叶和树枝，然后轻轻靠近黑狗，从背后抱住了黑狗：“我确实怀疑过…可我见到你以后，除了相信你，我不会有第二考虑。”他地相信，能够让黑狗甘愿承受如此大代价的事，一定是值得他这么的大事。

过了一会儿，黑狗掰开了他的手，已经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嘴脸：“起来吧，我背你去。”

黑狗耸肩：“你太看得起我了。跟我睡过的，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