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几台不事，最少要买十台。你能不能让我分期付款？”

上班时间一到，工人们陆陆续续了厂，一条街又冷清了，只有卖早餐的和一个环卫工人在扫街。标了厂，找到范先生，他跟范先生是熟人，他是模厂的厂长，见了面寒暄几句便谈到标的电琴开模的事。等范先生看过标带来的电琴外壳后，标说：“范生，你要加班，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能够帮我开好。这对我很重要，关系到我那小厂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多少钱都可以。”范生笑着说：“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明天也不来。这样吧，你放心好了，我会以最快的时间帮你好，加班加帮你先。你等等，我叫生产的人过来。”接着范生打电话叫了生产的人过来，代了几句生产的人拿着电琴塑料外壳走了。标这才放下心来，心这回有救了，到业务了两万块钱订金，回来见到范生，想起注塑机的事，又是愁眉不展。

标想了想，还是这样解释好：“意思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像兄弟一样的朋友。”

他的话很明白，标心想和他生意看来是毫无希望了，没希望还有什么好谈的，简直是Lang费表情，他还要赶着回家，家里的事情多着呢，都等着他回去理。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说：“生意不**情在。你这里都有报价，我回去看能够筹集到多少钱。我先走一步。”

“哦，”范生思索着“注塑机的生意的这样的朋友没有。”他见标很失望，又说：“我认识一个朋友，情还算不错，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拉开屉，找一张名片，照名片上的电话，拨给对方，范生跟对方说，他有一个朋友想买注塑机，就在厂里，你开车过来。范生打完电话，把名片递给标看。标看名片上的姓名是徐三琨，圳三和商贸机电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这时有人来找范生，范生跟标说你在这里等徐生来便离开了办公室。

“什么铁杆朋友？”范生是香港人，听不懂标说的意思。

范生的一句话，让徐三琨不得不重新掂量吴标。是啊，一开就十多台注塑机的客，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客了。生意的，谁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一条大鱼？可是，这世骗也多，说生意的比香港李嘉诚还大的都有，没什么不敢说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他对标并不了解，这也难怪他多个心，宁可生意少，也要一次付清货款。

标一个人在办公室，看见桌上的电话机，便拿起来给香港大哥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大哥他在圳。吉问他有没有时间，标说事情办完夜班车回家。吉又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这才把电话挂了。

徐三琨笑：“有多少钱就买多少台啦。”

“不用了，你们去吧。”范生笑着说，他觉得自己一忙都没有帮到标，有些内疚，于是说：“徐生啊，吴老细是我的好朋友，人完全可以信得过，没问题的。你可不可以生意灵活一，给他分期付款买机？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客，你不要放过。”

“你别急着回家，”徐三琨见标要走，上前情地说：“吴老板，这样吧，我看也差不多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我东，请你去吃饭，我们边吃饭边谈。价钱好商量。”他不想把到手的生意让他溜走，他以为标是嫌价钱贵，如果是价钱上的问题，那就好说了。再说，生意不成，说什么标也是他的一个潜在的大客，请他吃餐饭是小事。他又对范生说：“范生，你也一起去。”

酱。标买了三个包一碗粥蹲在路边吃，吃完了手里拿着的泡沫饭盒不知该不该扔在地上，看地上都是白的饭盒和塑料袋，他也扔在了地上。

标说：“想买注塑机，自己生产塑料外壳，可是钱又不够，真是伤透了脑。你们遇到这情况，有什么办法解决？”

前面两个对标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他到失望。然而听到第三个建议时，心里一亮，便觉得这个有希望。标说：“分期付款，这个办法好。范生，你有没有注塑机生意的朋友，是铁杆朋友？”

“一是向银行贷款了；二是信用担保，银行开信用证给客，到期以后我们再还给银行；最后就是你跟客熟，他可以给你分期付款，你把机拉去先用。”

十多钟，徐三琨才到模厂。标一见，是个北方蛮有风度的汉，五十来岁。范生向两人相互介绍认识后，标单刀直，问有哪些型号的注塑机，是不是新的，徐三琨一边回答一边拿说明书给标。说明书上图文并茂，里面大分注塑机都符合生产电琴外壳的要求。标说：“徐总，实话跟你说，我想买十五台几型号的注塑机，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怎末办？”

范生见标一脸愁容，问：“吴生，你应该兴啊，事情都帮你办了，还有啥事这么不开心？”

“啥，分期付款？”徐三琨装糊涂，说：“我还没听说过什么是分期付款呢。香港有卖楼的，我卖设备从来就不讲什么分期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