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冷笑：“说得再诛心一些，当上天，就真比一个市井百姓快活？立一个未生的胎儿为帝，你是为天的骨血着想，还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着想呢？”中行说脸涨得通红，梗着肚还要再争论，程宗扬竖起一手指“你如果闭嘴，我就允许你跟着一同去照料期夫人。不然，就算她顺利生下嗣，我也有办法让你一辈都见不到天仅存的骨血。”中行说脖梗了半天，终于愤愤闭嘴。＊＊＊中行说与义姁一同离开，剩下殿中诸人神情各异。

胡情和孙寿都是离汉国权力中枢最近的人，对成光的事迹早有耳闻，一通冷嘲讽，提及了她在江都国时的勾当。成光到底还要些脸面，生怕她们把自己的老底都揭来，连忙：“婢也愿献为。”

成光痛得颦起眉，看了看胡情，又看了看孙寿。小紫侧了侧，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左边这个，被我收了一魂一魄。右边这个，除了献魂魄，还自愿献为。太妃，你选哪一个呢？”成光脸数变，半晌没有开。

张恽又往她上了一记“贱蹄！主人收你当婢，那是多大的恩典？昂？你居然还不赶谢恩？”胡情声：“太妃自矜份，不愿与我们这些下人为伍也是有的。”孙寿：“一个封国被废的太妃，有什么份？再说了，她以前的腌臜事还少吗？”

天亲政之后，朝局为之一新，他们凭借着商人特有的嗅觉，预到汉国将有大变，早在天颁布算缗令之前，就开始谋划。起初他们投靠的是吕冀，吕雉表面上不喜晴州商人，其实是与胡情一样。

“小的明白！”张恽爬起来，捡起中行说丢下的竹尺，在手里拍了拍，厉声：“犯妇，你可知罪吗？”成光：“婢知罪。”她哀声乞求：“紫姑娘，念在同门的份上，还请饶婢一命。”张恽举着竹尺的手本来已经扬了起来。

他们便找到家，说是愿意钱力，襄助刘建，图谋大事。”卓云君：“区区一个外来的商行，居然能襄助诸侯，谋夺帝位？还能让你背弃旧主？”

张恽则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一，程宗扬都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给憋死。至于孙寿和胡情，这会儿正挤在紫丫面前，争相献媚。这对狐族的姑侄女刚换了主人，便俯首贴耳，仿佛一对哈狗一样，乖巧恭顺。

程宗扬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狐族的侍婢了，程宗扬视线从殿中扫过，最后落在小紫脸上。显然死丫也没想到友通期会有在。这个孩注定是不能曝光的，只希望他的小命能一，至少别被他亲妈给克了，小紫：“审到哪里了？”卓云君：“审到广源行的行止了。”

听到这话不由停在半空。这位居然是自家新主人的同门？小紫笑：“你都已经叛巫宗啦，我还没有正式列门墙…哪里是什么同门呢？”对啊！张恽挥起竹尺朝成光上了一记，用不男不女的声音叫：“说！你是怎么与广源行勾搭上的？”

“婢原本也不信，可广源行的人对里的消息极为灵通。”这应该是义姁的功劳了，程宗扬看着成光，脑中杂的线索逐渐变得清晰。和自己一样，广源行那帮商人也准备一票大生意。

对于友通期有了天骨血之事，阮香琳和卓云君并不怎么在意，她们一个在宋国，一个份超脱，汉国天对她们而言，只是个陌生人。惊理与何漪涟几分意动，毕竟那是汉国天唯一的骨血，份非同凡响。罂粟女在昭与友通期相多时，相比之下，对她的安危最为关切。

张恽一张青黄脸立刻放光来，他往前爬了两步，狠狠磕了个，尖着嗓：“才遵旨！”“审仔细些，”小紫看了程宗扬一，笑：“好让老爷开心。”

小紫只说了三个字“广源行。”成光着：“广源行本来一心结吕冀，可吕太后对晴州的商贾颇为不喜。

“继续吧。”卓云君声：“带人犯。”看到带上来的人犯，众女都暧昧的笑容。这次带上来的是一张新面孔：刘建的太妃，当过短短数日伪皇后，黑海的御姬成光。成光像是刚刚妆扮过，玉颊脂粉犹新。她和孙寿、胡情一样，被牵着爬到座榻前。小紫朝张恽抬了抬下“中行说不在，你来审好了。”

上有，乃是天下之大幸！应该立即禀告皇后殿下，立赵昭仪肚里的孩为天！”

程宗扬恨不得踹他一脚“你是猪脑？你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把真相揭来，让天再丢一遍脸？退一万步说，其他事全都摆平了，你就能确定她怀的是男孩？万一是位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