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如假包换。”袁天罡反复审视着他，半晌叹：“你来的时间不长吧？真幸运啊。”“什么意思？”“降世，可不多见。”“为什么？”袁天罡苦笑：“我也在找原因。”

程宗扬面上不动声，心里却像是翻倒了五湖四海，又问了白员外有关的几件轶事，然后吩咐：“老敖，带他去见贾先生。请贾先生辛苦些，将白员外能考实的事迹整理一遍。越细越好。他要是老实就算了，要是不老实就死他。”

反正不我原本叫什么，都无关要。对吧？”不知这位袁天罡究竟经历过什么，遇到自己这位穿越者之后不但没有想像中的惊喜，反而戒心。程宗扬想了想，然后撕下胡须，本来面目“认识一下吧。我姓程，程宗扬。”

那人的气跟捻死个臭虫差不多，汪臻当时就矮了半截，随即被敖拎着离开，一路上果然老老实实。夜已，周围寂无声息，只有屋上的破不时刮过几寒风。片刻后，一雪亮的光毫无征兆地亮起，利刃般划过黑暗，映角落里一个人影。

被人揭破伪装，老相士神中无比复杂的情绪，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哀怨和留恋、压抑的狂喜，还有重到如同实质的恐惧。

“有危险，对吗？”程宗扬声音很小。袁天罡目光闪烁了一下。“有办法能回去。对不对？”袁天罡中瞬间爆光。

“你呢？来了很久？”“久到我已经记不得以前了…”“行了老袁，你没那么老吧。”程宗扬：“大家难得遇见，都开诚布公一，免得误会。”袁天罡言又止。

”汪臻应着，从“人生若只如初见”断断续续背到苟岂两句。

“别装了，姓汪的在客栈里念那两句诗的时候，你那表情就跟雷劈了一样，还有这个。”程宗扬晃了晃手电筒“你是一个见到这东西，却一都不好奇的。以前见过吧？”

最后用哑的声音问：“你是谁？”“我姓程。”老相士颤声：“你来多久了？”“先回答我。”老刚要回答，却猛地闭上嘴，神经质地往四周打量着，程宗扬没有开，只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认识一下吧，天命相士袁天罡。”手电筒被放到一边，白发相士望着那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光，中无限的眷恋。

程宗扬自己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甚至比他更烈。他竭力压下心底的雀跃和疑惑，用充满威胁的气：“我这里有电，你想试试吗？”老相士嘴动了动。

老相士笑几声，脸却慢慢变了，对面的年轻人笑意淡去，神越来越冷厉，虽然面对着他这个手无缚之力的老人，却如临大敌。他举起那发光的圆，对着他的睛，沉声：“说实话，你究竟是谁？”老相士被照得睛都睁不开，咽了吐沫：“老朽姓袁，在乡间以卜卦算命为生…”

程宗扬笑：“老先生太客气了，说来是我多有得罪，原本想着守株待兔，没想到迟来一步，却被老先生抢了先。老先生这么大年纪，脚还利索，竟然逾墙而。佩服佩服。”

“苟岂是什么？”老相士眯着睛，可怜地说：“好像…是一味药材？”“信不信我给你上刑？国大兵在伊拉克搞的那。”老相士打了个哆嗦。

袁天罡沉默多时，最后猛地的一咬牙“帮我解开。”寒光一闪，袁天罡手脚上的绳索像被风一样松开。他看着程宗扬手中的短刀，惊讶于它的锋利，然后拿一块帕，在脸上用力揩抹。

“我姓袁。”老声音轻得像微风一样，几乎听不清楚。程宗扬谨慎地保持距离，没有试图靠近他。也许这只是个圈，虽然他不像是什么藏不的大手，但程宗扬不准备冒险。“我姓袁。”老相士：“袁天罡。”

等他放下手，脸上的老人斑已经不翼而飞，眉形和鼻梁都有了些变化，的面容如五十许人，只是依然白如雪。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为什么不一起合作呢？”程宗扬望着他打着补丁的衣袍，平静得说：“看样，你混得可比我惨多了，你还怕我贪图你什么吗？”

一个白髪萧然的老现在光下，他被绳绑着，神情委顿地靠在墙角，边放着一杆绘着八卦的旗幡。“铁神算，袁…原来是袁先生。幸会。”老相士战战兢兢地堆起笑脸“老朽只是想讨些钱，没成想遇见阁下。多有…多有得罪。”

看着程宗扬一脸古怪的表情，老相士轻轻吁了气，他知这个名字。程宗扬问：“这是你的本名，还是借用的？”“借用的。”“本名呢？”老苦笑：“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