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裔？”“通常都没有。”“通常？”程宗扬立刻起来“我了解的都没有，比如赵鹿侯。”“不对，我至少知一个是能生的，汉国的武皇帝。”袁天罡：“我也觉得他很像…会不会血脉有异？”

贾文和将案上的几页纸推过去“打听来的都在这里了。”他说：“我问过客栈的掌柜，他是外来的，对白员外的传言所知不多。倒是店里一名小厮是本地人氏，多少知一些。”

“消失？”程宗扬指着里面的字句：“不是死了吗？”贾文和：“那小厮说白员外多年前门游历，再没有回来，随后家业被人侵占。汪臻则说白员外是寿终正寝，还留下坟墓。予取其中，未作定论。”

程宗扬与袁天罡对视一“他会不会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消失很像。”“汪臻祖上可能也侵占了他的家业，才一咬定死了。”

“想通了吧。”程宗扬：“接受现实，然后改变现实。”“契机是什么？”“狐仙？”程宗扬：“说不定因为遇上一个狐族女。

他们对穿越者是怎么研究的？不会是切片吧？白员外一去不回，会不会也被人切片了？不过白员外的生存年代还在不拾一世之前，说不定运气没那么坏。

阮香琳：“相公这么晚才回来，赶歇息吧。”“哦，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今晚我住北厢，跟贾先生谈事。”诸女齐齐失望之。

程宗扬整理了一下思路“目前我们可以确定的穿越降临有两，一是你的情况，魂魄穿越，另一是我的情况，直接穿越。

“不拾一世呢？大孚灵鹫寺…”袁天罡打了个寒战“就是灵鹫寺！那些番僧就是灵鹫寺下院的！”程宗扬怔了片刻。然后骂：“！”

白员外受了刺激，才开始振作？”袁天罡猜测：“或者是魂魄穿越？本来的白员外就是低能儿，被穿越，然后拿狐仙作借？”“也有可能，不过所有传说都提到遇狐，空来风，未必无因，遇到狐族的可能很大。”

程宗扬仔细看着，白员外姓名不详，生年代约在一百到一百二十年以前。他的发家经历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汪臻所说的中士官全是虚构。所有传言中，几乎都提到白员外原本蠢笨不堪，后来遇到狐仙，得到化，才在极短时间内挣下偌大家业。

武穆王很可能是我这情况，而汉国武皇帝的情况很可能跟你相似。到生育能力，武皇帝显然是能生的，还能留下血脉。”“等等，你怎么这么关心生育能力？”

“不会吧？”程宗扬愕然：“你没有听说过武穆王岳鹏举？”袁天罡苦笑：“我多半在乡间走动，消息比你想像得要闭得多。乡间很多人一辈的生活范围，都不超过自家周围三十里。别说武穆王，换了皇帝都未必有人知。”

程宗扬屋与飞燕、合德妹温存几句，来时蛇夫人已经收拾好被褥，跟他一路送到北厢房。袁天罡刚洗漱过，正在与贾文和谈。看得，他在生人面前十分谨慎，只泛泛说着自己的经历、见闻，对自己的隐秘绝不提。

袁天罡起：“何必劳烦？清一盏足矣。”他揭去伪装，整个人似乎年轻了许多，只是多年风餐宿，终究有些虚弱。贾文和咳嗽了几声“先说哪个？”程宗扬笑：“老贾总是这么直接。先说白员外吧。”

贾文和凭几而坐，半闭着睛，似乎昏昏睡，面前的几案上扔着几页纸。“今晚我们抵足而眠，好好聊聊。”程宗扬说着吩咐蛇“让姁熬参汤，给贾先生和袁先生补补。”

白员外的故宅并不在镇上，而是在留仙坪北边的山间。白员外消失后，故宅被改成寺庙，如今也已经败落多年。至于白员外所留下的诗文辞赋，都是相传，早已被演绎得面目全非，难辨真伪。

“不可能。武皇帝的血脉是验证过的。”程宗扬：“你还知几个？”“疑似的有五六个吧，不过都是古人了，最近的就是这位白员外。”“武穆王，你听说过吗？”袁天罡想了想，然后摇了摇。

那位不拾一世大师一统十方丛林，背地里还养了一批番僧，很可能就是针对穿越者采取的捕猎行动，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至于脑剥，骨制成法，很可能是掩盖他们对穿越者的研究。

“会不会是红？”袁天罡：“传言红是狐仙法力所聚，有没有一可能，是白员外吞下红而诱发穿越，魂魄附呢？”

“说回白员外。”程宗扬：“传说他小时愚笨，说不定跟你差不多，无法接受现实，才整天坐在山梁上发呆。”袁天罡：“为什么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