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越发怀疑，所谓白员外一考即中士，八成也是瞎编的。一直忙到晚间，石超再次设宴，在程宗扬的极力劝阻下，这回没再叫教坊女。

智商忿然：“这还由得了你？实话告诉你，本衙内抢你是给你面！这也就是在长安，要是换个地方，本衙内当街就把你给…”“你给我闭嘴！”

智商悻悻然闭上嘴。程宗扬看看吕奉先，再看看智商“敖，你去送。”小歌伎委屈地说：“我不要大叔送。”“蛇！你送她回去。”

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儿跟人一比，确实是挫了儿。活生生一个帅富，一个土圆。程宗扬咳了一声“忘了介绍。这位是吕奉先吕少爷…中赤兔，人中吕布那个。”吕奉先：“谁是吕布？”

蛇夫人笑上前拉起小歌伎“走吧，送你回去。”好不容易把抢来的小歌伎打发走，程宗扬痛地看着吕奉先“去皇图天策府报到了吗？”

“我知。”吕奉先：“卫国公李药师。来的时候霍哥跟我说，卫公最讨厌别人拍。让我见着就骂他，一骂他就会对我另相看。”

何止英俊帅气？如同阶前玉树，兼且勇武过人。要知这小现在还没有长开，再大几岁，个猛蹿到一米九，蜂腰猿臂，琼鼻劲眉，面如冠玉，红齿白，再加上一般的事…保证姑娘、基佬们一见就走不动路。

“…你不会真信了吧？”“嗯？”“别听你霍哥的，那小坏得很！要是有机会拍，千万别犹豫！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狠狠拍！”

“没说你。”“哦。”袁天罡吃了一惊，这么好打发？看来是本尊了，果然够二的…吕奉先那卖相，在整个六朝都数得上。

“投帖了，他们还给了我一张照文，说过了元旦拿着去就行。”吕奉先随带着照文，程宗扬接过来一看，起首一行墨字，赫然写着：录取通知书。

“皇图天策府是谁建的？”袁天罡：“李世民吧。”“还搞个录取通知书来，会不会…”“未必。”袁天罡：“也许是皇图天策府某人所为。”“如今天策府事的是谁？”

袁天罡解释：“泼寒胡戏是长安盛事，动辄数万人，各坊的寺庙也会请些歌伎上街，借机弘法，招揽信众。”人都被抢走了，还弘什么法啊。

袁天罡：“差不多吧，不过歌伎多是泼，没怎么听说用绳索的。”这倒是，让这些滴滴的丫拿绳索人，还不够大伙分的。袁天罡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吕奉先“她八成是看中这位公了吧？”

程宗扬：“既然如此，我让人送你回去…”智商抢：“我去送！”程宗扬还没开，那小姑娘先急了。指着吕奉先：“我要他送！”

后面写着：“兹有吕奉先者，年十六，汉国洛都人。经审，本府功曹科一舍学习。请携此文于正月初五报到。”落款是皇图天策府的篆书大印。

整个下午程宗扬都在清理祁远带来的账目，了解唐国的商业环境。结果有喜有忧。喜的是唐国的商业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发达，商业网络遍及天下，甚至与万里之外的大秦都有商业往来。发达的商业生了成规模的钱庄。

“仰天大笑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以李白的才情纵横，家资殷富，腰缠万贯，结果连科场都不去，只能奔走于公主门下，而唐国的科举也足够变态，号称诗赋取士，可杜甫困居长安十年，竟然屡试不第你敢信？

我。吕少一个反手，就把她从车上拽下来了。”智商比划了几下，然后：“长安这边的规矩，泼寒胡戏上大伙随便抢，谁抢到算谁的。”“泼寒胡戏还有这规矩？”

堂堂诗圣，考了十年的诗赋都不及格，最后走权贵的门路才混了个芝麻大的小官，真不知丢的是诗圣的脸，还是唐国科举的脸。

甚至飞钱，自己如果推行纸钞，有足够的环境基础作为支撑。忧的是唐国对商贾的份限制比汉国更加严苛，不仅商人，连商人的孙都受到牵连，不得仕为官，甚至不允许参加科举。

“呃…”吕奉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是真明白了，还是自以为明白了，程宗扬也不清楚，只能随缘吧。＊＊＊

那歌伎的小脸立刻红了起来，看看胖乎乎坏兮兮的智商，再看看金冠，脸上刻着大写“帅”字的吕奉先，程宗扬即使心偏到胳肢窝里。

程宗扬尽量和颜悦的表情，对那歌伎：“你叫什么名字啊？”那歌伎怯生生：“家小环。”刚遇见杨玉环，这就来个小环？真够巧的。“哪里人啊？”“是…”小姑娘睛闪了闪“神通寺的。”程宗扬怔了一下“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