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写个啊，直接多好？”看到老袁一脸受屈辱的表情，程宗扬咳了一声“我不是故意说你啊。我的意思是，他都中士了，用不着纸上谈兵对吧？你瞧他哥，号称诗，堪称诗中，一大把年纪还姬妾成群，素蛮腰，啧啧…”

“差远了好不好？”李炎：“喜白乐天白老的遍地都是，长安城就有一位，浑上下刺满了白诗，还是带图的…可喜大乐赋还说来的…”他竖起大拇指，诚恳地说：“程侯，你是独一份。”

程宗扬打着哈哈：“一般一般，”“夜已，老衲就不留殿下歇宿了。”窥基大袖一挥“来人！送客！”净空合什：“恭送各位施主。愿佛祖赐福予你。”

李炎的脸却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随着爆炸声传开，各院墙上都有僧人的影现，大慈恩寺面积广阔，雉背着小紫，却越飞越低，看就要落重围。

罡声音轻如耳语“我在想，会不会是他…”

结果被岳鸟人给绿了，程宗扬不无恶意地暗。袁天罡：“也许是得兴才写下来的呢？”“那也不是他。他们是兄弟三个，跟白员外的经历本合不上。”“不是白员外。但也许是另一个穿来的呢？”

小紫侧坐在吕雉背上，手边还放着一尊等人大小的八臂碧玉金佛，这要是掉在地上，铁定摔得粉碎。窥基额角青暴，恨声：“住手！”离地面还有丈许，小紫轻巧地一跃，落在程宗扬边。

几名僧人持弩瞄向两人的影，随时都可能击发。去路被堵，吕雉在空中绕了半个圈，重又飞回西院。小紫声：“大和尚，你们再要拦我，我就把它扔下去，”

看小紫就要被众僧围住，吴三桂握双拳，向主公暗暗使了个，却被程宗扬拦住。程宗扬笑看着塔上。爆炸的火光迅速熄灭，连佛前的长明灯也随之黯淡下去。

程宗扬看着他手指挲的那个名字：白行简。“唐国士人多以诗赋知名，他却长于小说，还有一篇赋…”“什么赋？”袁天罡四下看了看，小声：“天地大乐赋。”“哎…”不学无术的程侯爷发一声惊呼“这个我听说过哎！”

巡行僧净岸刚从塔追下来，他纵而起，袍袖一翻，一截黑瘦如铁的手臂，往小紫颈中抓去。一条淡金的胳膊伸来“篷”的一声闷响，将净岸的手臂挡开。

黑暗中，蓦然张开一双黑的羽翼，小紫小巧的影坐在雉的背上，轻飘飘飞大雁塔，洒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窥基目眦裂，厉声：“一群废！把那妖女下来！”几名僧人奔僧舍，转拿了几支重弩来。

“鬼扯呢。他要是写黄文穿过来的，会只写几千字？十万字等于没写，一百万字刚起步好不好！”袁天罡争辩：“也许是个黄文好者呢？”

大雁塔十层近百米，纷的人影望之如蚁，可程宗扬一看去，就看到那张自己念兹在兹的俏玉脸。小紫嘴角微微翘起，看型正在说那三个字“大笨瓜。”程宗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死丫，心里的喜悦仿佛要炸开一样。

他抬往大雁塔上望去，目是一片绚丽的火光，接着仿佛一层无形的罩乍然破裂，传来一声震耳聋的响，无数断木、碎石，雨般四激。

袁天罡声音压得更低“擅长小说，又喜写这事，跟他同时代的文士相比，无论题材还是观念，都很不一样，”“你是想说，白行简是穿过来的？还是个写黄文的？”袁天罡郑重了。

袁天罡与程宗扬指着碑文，异同声地说：“我的偶像！”袁天罡指的是白居易，程宗扬指的是白行简。“哎呦，”李炎看来也是个懂行的“程侯很博学嘛。”程宗扬打了个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瞄向空中的影。几名光大和尚手持重弩，面凝重地装矢、上弦，那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稽。

程宗扬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得，反正就这几个，抄下来挨个查吧。”两人在碑刻前小声嘀咕，引得窥基等人频频注目。李炎过来：“看什么呢？”

窥基然变，大雁塔十层西侧的券门被炸一个大，砖石破碎，券门两侧矗立的天王像被炸去半边，栏杆尽碎。两名黑衣僧人倒在一边，生死不知，火光中，其余几名黑衣僧人纷纷掠来。

程宗扬正要开，忽然心下一动，一丝莫名的喜悦从心底升起，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大雁塔九层、八层守护的僧人往塔上冲去，与此同时，周围几间僧舍也掠数影，飞鸟般跃上大雁塔，蹿檐越脊，直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