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我倒是豁达得很。”谢无奕：“可我要是死在长安，使得晋唐恶，那就百死莫赎了。”程宗扬挑起拇指“谢大哥好博大的怀。”

他提醒：“唐国的。我昨天也遇刺了。”谢无奕吓了一“谁的？”“没逮到，让他逃了。八成是个太监。”

这会儿主动上门，童贯恭恭敬敬地叉着手，站着回话。太后、梦娘等人都好。官家更是圣明英睿，置政事越发有章法，半年多来接连提了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等一大批能力不凡的中官员，国势蒸蒸日上。

“赶说正事！”“王丞相让我来看看唐国的市面是否太平。”谢无奕说：“汉国刚了一场，晋国又有人不消停，听说昭南和秦国也不太平。就怕大之世将至。”

徐大忽悠不会真把唐皇李昂那个小年轻给忽悠瘸了吧？程宗扬犹豫一下，转去找童贯。廖群玉仍然杳无音讯，童贯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坐实了正使的位置，每日里迎来送往，俨然以宋国官方自居。

“王老还指望他坐镇呢。他要是挪窝，建康怕是就要翻天。”“局势张到这个地步了？”“说来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听了你的话，各家大肆囤粮，晋国早就饿孚遍野了。”

汉国动方息，晋国暗涌动，宋国在江州之战中大失颜面，连晴州那帮商人都公然驱逐宋国官员。

程宗扬：“你觉得唐国局势如何？”谢无奕不屑地说：“我们那位晋帝好歹是受制于世家，唐皇却是受制于家。可堪一笑。”“这话也就你敢说了。”程宗扬对他的大嘴也是服了，都不带掩饰的。

晴州名义上一直由宋国辖，但宋国委任的晴州知州毫无实权，差不多只算晴州那些商贾妆门面的吉祥，现在晴州连吉祥都不要了？“商税？”“兴许吧。”谢无奕显然也不了解内情。

“外边想必是传错了。”童贯信誓旦旦地说：“其实是贾相爷对商税的征收不满，把晴州知州召回临安。又把夏将军调到丹，掌军。”夏用和是贾师宪的心腹，他去掌军，难要对晴州用兵？程宗扬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个儿是谁的，让他继承帝位，还不如从宗室里找一个。临川王就合适…“不会是临川王的吧？”“不知。”

谢无奕跑到窗张望，心惊地说：“你不会把刺客引过来吧？”程宗扬吓唬：“小心暗箭！”谢无奕赶躲到一边。程宗扬奇：“谢大哥，你这么胆小，嘛学人使呢？”

“灾情这么严重？”“灾情重不重我也说不准，反正囤粮的各家都发财了。”程宗扬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劝晋国囤粮的目的是救灾，可不是让这些世家借机敛财的。

“你不会以为，晋国有什么事能瞒过我们王谢两家吧？”程宗扬笑：“我也没什么瞒你的啊。”谢无奕压低声音：“生一个啊。”程宗扬憋了半晌“王老就的这馊主意？”

程宗扬：“宋国倒是还安生。”“你可能还不知，晴州那边，刚把宋国的知州礼送境。”

太尉俅奉命整顿上四军，一番淘冗汰弱之后，世衡、刘宜孙等一批年轻将领崭角，不过听说驻守筠州的西军好像了什么事，下正在打官司。贾相爷力推方田均税法，惩治了一批办事不力的官员，但因为商税，跟晴州那边了些矛盾。至于宋国的官员被晴州驱逐…

“跟王丞相没关系，是我的主意。”谢无奕小声：“自家兄弟，何必便宜外人？”“这话我就当没听到。”真当我是啊。汉国有这心思也就算了，晋国居然也起了这心思？也就是我现在生不来，我要是能生，脆让六朝的皇帝天全都改姓程好了，将来六朝会盟，全是自家兄弟…

“博大个啥啊，我是怕我们家北府兵打不过唐军…”好嘛，北府兵都成你们家的了。生怕别人不知晋国是你们王谢两家的。“你们家幼度呢？怎么不是他来？”

“王丞相是什么意思？”“还能怎么办？只能从宗室里面挑了。”“挑谁？”谢无奕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程宗扬看了看上“怎么了？”

不过在程宗扬面前，小贯倒是恭谨得很，程宗扬本来让他散朝之后来找自己，但昨天忙着给潘儿设，实在脱不。

还有谢无奕提到昭南和秦国也不太平，徐君房莫名其妙成了秦国使者，中间到底有什么蹊跷？让程宗扬意外的是，徐君房还没有回驿馆，而是元正大朝会之后就一直留在中。

晋国要是因为缺粮大，他们赚再多钱有个用。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谢无奕并非蠢人，但他对政事兴趣缺缺，除了建康市面上现言，有人暗中搅事，别的也说不什么眉目来。从平康坊来，程宗扬直奔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