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儿，你越来越会丢锅了。”“要不然就是我被小贱狗咬过的后遗症。我们把它煲汤吧，说不定就治好了呢？”雪雪从女主人怀里伸脑袋，呲牙咧嘴，狺狺作势。“还狂啊，你把它放开！”“雪雪最乖了，不许吓我们。”

程宗扬攀上两丈多的竹架，等吕雉飞过来，伸脚在她腰上踩了踩。吕雉随即一沉，那纤腰得就跟面条一样，小紫笑：“程儿，你太重了，那里经不住，要往后一，”

“就是这里了。”小紫往面前的虚空一指。程宗扬竭力睁大睛，前黑沉沉的，连个都没看到。小紫拿一个黑的小罐，往空丢去。

废墟中间已经清理来一片，搭了个简易的架，差不多有两丈多。程宗扬仰看着竹架上空“你们上次是怎么被传送到大雁塔的？”“不知啊，飞着飞着就飞到塔里边了。”

儿了，不会是撞见鬼了吧？”红鼻的汉脸也白了“那女的抱了条白狗，那狗看我一，我后脊梁都凉嗖嗖的…”老十慌了起来。

一把抱住吕雉的脖颈，试图爬到她背上…然后吕雉就被压得双膝一，跪倒在地。程宗扬气都不打一来“你怎么这么废啊！”吕雉咬了咬牙“待婢先飞起来再试。”

“哪儿有狗？我怎么没看到？”“我瞧得真真的，就是条狗！”“那女的不是被大氅罩着吗？”老十嗓像被住一样变了腔调，颤声：“她…她…她没！”红鼻汉都快哭了“她是被那男的抱着的吧？到腋下着…不会真没有吧？”

程宗扬沉着脸踩了踩雉的，觉比腰的承受力一些，这才跨坐上去，扯住她的衣带。黑暗中，看不清吕雉的脸，只看到她双翼吃力地摆动着，像是满了铅一样，勉往空中飞去。

“没关系啊，那罐是冰的，丢过去就化掉了。”程宗扬不信“这么黑的冰？拿墨的？”“是毒药啦。罐化开，里面的毒烟会飘散来，”小紫笑：“足够十层用的。”

“会不会是飞的时候正好碰到哪个特殊位置，然后被传送过去？”程宗扬仰着脖想了一会儿“死丫，你不是能看到紫外线红外线什么的吗？上边有什么，能看到吗？”

“宣平坊！”熊哥狞声：“灯下黑！咱们去宣平坊住店，吃的喝的用的，把这些金铢都给了！”＊＊＊小紫坐在程宗扬肩上，笑：“大笨瓜。”

只见那只罐飞数尺，然后像是被黑暗吞噬一样，凭空消失。程宗扬怔了一会儿“你把手雷丢过去了？”“大笨瓜，手雷都被你用光了。”“那你丢个罐嘛？万一被大慈恩寺的秃驴发现了呢？”

“熊哥！这钱留不得！”老十：“说不定明天一早会变成树叶。”熊哥手抖了一下，一共五枚金铢，价值万钱，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难平白扔了？“咱们今晚就了它！”“熊哥，咱们去哪儿？”

“我刚给你积的德…”程宗扬无力地说：“毒药你都丢，那帮秃驴中毒是活该，可万一有别人到塔上呢？”“放心好了，这是六拂化清散，对常人无效。”“那要不是常人呢？”“会缓慢侵蚀气海。丹田会漏气的。”

“就我们两个你都背不动？再啰嗦，我就让你把衣服脱了，光着飞，好减少负重。”程宗扬说着取下大氅，丢在一边，然后放开小紫一直捂在自己怀里的双脚，把她放在吕雉背上，顺手扯住雪雪的耳朵，把它丢在大氅边“看住了！丢了就把你下火锅！”程宗扬说着。

“少自己吓自己！”熊哥说着。拿刚才捡的金铢，用力一拧，金铢弯折过来，脸好了一些“钱是真的。”

雪雪得意地摇着小尾，两条小短抱着女主人的手臂，偏着脑袋，讨好地在上面蹭着，两人沿着破旧的墙，来到萼相辉楼的位置。那片废墟旁边放着一堆竹，还有几束用来捆扎的竹篾。

“积德行善啊死丫，早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小紫笑：“生不来可不怪我。”“哎，死丫，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没生，吓得她们都生不来，生怕别了紫妈妈你的苗？”

程宗扬只好放开吕雉，看着她展开修长如墨的双翼，轻轻一振，将小紫负在背上，凌空飞起。

“我故意的。”程宗扬：“他们要是心够黑，刚才就该杀人劫财了，既然没动手，不他们怎么想吧，总算他们有运，赏他们儿无所谓…万一真把他们家给烧了呢？”“那就当他们倒霉啰。”

小紫闭上睛，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底泛起一丝淡紫的莹光。“有一光。很淡。”“雉！”程宗扬唤。吕雉无声地落了下来。“带我们飞上去。”吕雉不动声地说：“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