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州！”程宗扬拍案：“那些商贾好厉害的手段！张亢被他们盯上，想要个清白可就难了。”贾文和：“事已至此，真相如何实无足轻重。

一时间尽皆无语。敖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鸿胪寺打探消息，工夫不负有钱人，就在刚才，他用重金买通的书吏传来一个消息：半个时辰之前，昭南使者申服君面谒唐皇，称昭南君长已派遣使者分赴秦、汉、晋、宋诸国，声讨宋军匪徒的罪恶行径，并将起兵伐宋。

“那就光请王爷，地在紫云楼。时间呢？”“公主说，时间主看着办。”事关生死，当然越快越好。程宗扬拍板：“那就后天，初八。”“明白。”

而且还牵扯到自己认识的人上。“昭南到底想什么？秦国之变有他们的影，现在脆亲自上场，要跟宋国开战？”贾文和：“昭南所称的宋军罪行，有几分可信？”“张亢此人胆极大。

那些宋匪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供主谋乃是筠州都监张亢。昭南震怒之下，一边向宋国兴师问罪，一边遣使知会六朝，要求宋国赔偿损失，严惩凶手，并且主谋张亢。

是张亢的如何？不是他的又如何？昭南既然兴兵，自不会就此罢休。”程宗扬再坐不住，起在室内踱着步“宋国这回要麻烦了，俅一直在整顿禁军，连儿都顾不上。

不过昭南人不喜商贾，合浦郡又孤悬一，以往只有晴州泛海来易。打通这条商路之后，张亢怕走漏风声，不敢在筠州的军营易，专门派人在江州买了店面，发卖两地的特产。

“商路收益如何？”“听说赚得不少。”涉及到生意上的事，程宗扬心里有数“昭南的犀角、象牙，合浦的珍珠、砗磲，都是好东西。

“张亢是士，肯定不是疯。”“若他是被人栽赃呢？”“嗯？”程宗扬不由坐直。“假若有人挑动昭南与宋国互相攻伐，何人获利？”程宗扬沉思半晌。

无论他整顿的路数对不对，下都是宋军最虚弱的时候。单靠宋国自己，肯定挡不住昭南人。求援的话，汉唐在北，鞭长莫及，宋国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晋国。可宋国和晋国之间正好隔着江州。

否则昭南将尽起诸披甲之士，北越大江，与宋国会猎临安城下！昭南！又是昭南！程宗扬怎么也想不到，六朝之间爆发的第一场大战，竟然是一向低调到毫无存在的昭南挑起的。

而且贪财重利，这事不是没有可能。”程宗扬：“当日江州之战，他就一边打一边私下跟我们生意。我还听说他打通了一条从筠州穿过昭南的商路，直抵汉国遥置的合浦郡，获利极丰。”

“张亢此人既然能想到开辟商路，目光怎会如此短浅？”“人心不足？利令智昏？”贾文和：“抢夺劫掠许或有之，杀人放火，屠灭村落…除非张亢此人是个疯的。”

“这下倒好，被昭南人抓到把柄。张亢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可把宋国给坑苦了。”程宗扬叹：“宋国也是倒霉，江州、晴州，现在又多了个昭南，本来好端端的，突然就四面楚歌了。”

就算我能说服孟老大和小狐狸，大伙儿把恩怨放在一边，不计前嫌救援宋国，可宋国敢让星月湖大营的兄弟们境吗？”贾文和：“宋国上四军不过尔尔，唯选锋营可堪一战。”“秦翰一的伤，我都怕他哪天一不小心挂了。”

这要再加上女儿，他一年不得生十几个？不光陈王自己给力，连他老婆侍妾也够给力的。比比自己，一屋的侍姬，连个都生不来…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然后了气，慢慢呼“晴州…”宋国与晴州之间已经是剑弩张，昭南此时突然向宋国宣战，对晴州无疑是个绝好的消息。贾文和继续：“宋国打通昭南到合浦的商路，对谁不利？”

原因是近一年来，一伙寇屡屡在昭南作案，大肆劫掠财，甚至屠杀无辜百姓，焚毁村落，暴行罄竹难书！直到近日，昭南抓到其中几名寇，审讯之后才发现，这些匪徒居然是宋军假扮的！

王才多大？”“十五吧。”程宗扬倒了一凉气“老李家这血统…也太能生了…”

话音刚落，只见敖狂奔过来，挥舞着一张纸：“程儿，事了！”程宗扬接过纸张，只看了一，便失声：“什么鬼！”程宗扬与贾文和望着送来的情报。

晋、宋两国的商人趋之若鹜，小侯爷看他税及时，也就睁只闭只，没去他。”贾文和：“既然商路如此赚钱，他为何还要劫掠昭南的村落？”程宗扬：“贩运的成本再低，总比不上无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