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笔钱不用分给属族人，完全属于封君个人所有。李昂觉得，即使把自己换成申服君，肯定也要心动。说白了，几个寇能杀几个人？能值一百五十金铢吗？李训叹：“打不起来了。”

一名穿着黄衫的内侍匆匆来，低声说：“宋国与昭南的谈判条款刚刚来了。”李训笑：“弘志果然捷。他们这么快便谈妥了？”

在此额度内，昭南人可用钱铢九折兑换宋国通行的纸钞，并且允许在宋国境内易。也就是说，昭南人可以用九十万金铢兑换面值一百万金铢的纸钞，然后拿这一百万金铢的纸钞在宋国境内任意使用。宋国允许以纸钞等值缴纳赋税，纸钞的价值与钱铢等同。

李昂恍然：“汉室嫡脉，宋国贵戚，怪不得呢…”郑注：“那位程侯基越厚，对我大唐好越大。此乃圣上之福，社稷之福。”李昂笑：“先别拍了。他们与申服君谈得如何了？”

是一定抢不到！动大军，需要给军队提供给养、资，打完仗还要犒赏三军，抚恤死伤将士，算下来打赢都不一定挣钱。万一打输就更别提了。

李训：“圣上说得极是。他们两边怎么谈，其实都于大局无补。多半是彼此试探…”“不是试探！”郑注抬起，带着一丝惊愕：“宋国如此屈辞厚赂，难怪是密约！”双方的条款说简单十分简单，宋国为了避免与昭南开战，不惜付重金，提与昭南签订一份每年赔偿十万到三十万金铢，一共五年，累计五十万到一百五十万金铢的额赔偿条约。说复杂，宋国赔偿的方式又十分特殊。宋国采取的支付不是金铢，而是纸钞，赔偿方式也不是直接付款，而是宋国的宝钞局每年保证授予昭南不低于一百万金铢，且不于三百万金铢的兑换额度。

为了打消昭南方面的疑虑，宋国正使在条款中向昭南方面保证，宋国将指定程氏商会对这批纸钞行兜底。也就是说，昭南人拿着纸钞，不怎么使用，最后都可以确保在程氏商会照面值去，或者直接兑换成金铢。

宋国与昭南的谈判再隐秘，终究是在大唐的地盘上，怎么可能瞒过那些宦官的耳目？李昂：“申服君只是昭南封君，又是使大唐的使节，即使与宋使缔约，又有何用？昭南大军北上，哪里要听他的号令？”

而不用担心手中的纸钞贬值或者变成废纸。李昂和郑注都猜到宋国会采取赔偿的方式，却没想到宋国的让步会这么大。五年，累计一百五十万金铢，昭南人即使像他们宣称的那样打到临安城下，也不一定能抢到这么多钱。不！

洛都之，他以一己之力匡扶汉室，讨平刘建、吕冀诸逆，扶立定陶王为天，有安定国之功。定陶王登基时，他被授为辅政，引来金龙降世，怒摧殿宇，为之不平。”

“昭南人兵之意甚决，有何条件能打动他们？”李训：“段文楚段少卿原本在座，但双方开始商谈条款的细节，段少卿就被劝请回避了。”

他笑着小声说：“看来宋国这回吃了大亏呢。”郑注不假辞地喝斥：“你一介阉人，岂得妄谈国是！”鱼弘志连忙躬俯首，双手奉上文牍“小的不敢。”郑注冷哼一声，拿过那份内侍省宦官私下抄录的文牍，随手拆开。

侯？”另一位宰相李训笑：“外界有传闻说，这位舞侯实为汉国武侯之，汉武皇帝嫡传血脉。

“割地自是不可，无非是赔多赔少罢了。”李昂笑：“当初那位程侯得理不让人，将段少卿得几白，如今被昭南人抓到短，倒要看他如何跟古板执拗的昭南人讲理。”“圣上。”

“尚未谈妥。”李昂的心腹太监鱼弘志拿一份抄录的文牍“宋国持条款不能公开，所有内容均属于双方密约，若有漏，立即作废。”

郑注：“以微臣想来，若要让昭南满意，无非割地赔款，或是兼而有之。就看昭南人胃有多大，而宋国经历江州惨败，晴州反目之后，到底还剩下几分底气。”

李昂皱眉：“金龙降世朕倒是听说过，所谓不平，又是为何？”郑注：“汉国私下里有传言，说那位驾崩的天血统不正。

李训：“开始刚说了两句，申服君就拂袖而起，后来被程侯开的条件打动，一直谈到此时还未结束。”

那比得上安安稳稳坐在家中，让宋国拱手献上一百五十万金铢的款来得轻松？五年一百五十万金铢，昭南六大封君，再算上昭南君长熊氏，平均下来，每位封君也能分到二十万多金铢。

这位程侯为武皇帝嫡脉，本该继位天，却被百官所阻，最后只受封为侯爵，甚至不得改姓归宗，列位诸王。汉室护国真龙才因此在登基大典时现，震慑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