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的被贼杀了，保护主人的反而暗算主人，这些事情碰到一起，给人一风雨飘摇之，似乎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倚仗的了，程宗扬抖了抖衣袖，抱怨：“嘛让我穿这衣服？”

“行啊，我就当，专犁你的田。”“你个臭氓！一会儿就把你的犁没收了！让你当力士的儿！”杨玉环是以香的名义，大张旗鼓前往娑梵寺下院，数百人前呼后拥，摆足了镇国大长公主的仪驾。

“想什么呢！这是在车上！”杨玉环嗔：“就算我不要脸，难你也不要脸？”程宗扬咳了一声“我可以不要。”“那不行，我们俩必须得有一个要的。”

“我已经决定了！回去就给你胡旋舞，光的！”杨玉环：“这番话真是说到我的心窝里了，老天爷总算没瞎，给了我一个靠谱的男人！要不我坐你怀里？”程宗扬试探：“光？”

“人没事。就是挨那一脚不轻。”杨玉环眉宇间煞气更重。把李怡踹下的，肯定是那帮护卫中的一个，但当日风雪太大，随行的护卫也自各王府，无法确定下手者的份。

杨玉环很香，丰腴的柔中带着诱人的弹，手绝佳，尤其是那躯微微颤动时，那销魂的，让人骨都快要酥了，但程宗扬此时心没有半绮念，杨玉环没有声，但自己知她在哭。是的，长安街霸王，打遍十六王宅无敌手，名声可止小儿夜啼的太真公主杨玉环。

他着黄衣，腰系黑带，着一圆纱帽，跟里的内侍一样打扮。杨玉环终于被他引开烦忧，笑：“程侯爷打扮起来，还像个俊俏的小太监呢。”

能请来太真公主，胖和尚的面可大了去了，对于拉拢和扶植十方丛林内的温和势力，分裂大孚灵鹫寺一系与其他大乘宗派的关系，都至关重要。”“其三，也应该敲打敲打门了，光指望着你给他们遮风挡雨，一个个不思取。

？”

唐国六年换了四位皇帝，待她如亲女的宪宗，视她如幼妹的穆宗，敬她如长姑的敬宗接连驾崩，局势动如此，帝王之尊尚不得安稳，宗室诸王纵酒作乐，何尝不是因为朝不保夕？

何况她只是一位外姓的公主，却要担负起远远超过她所应该担负的责任。她能以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而奇迹永远都是不长久的。杨玉环没有发一丝声音，但泪越来越多，连程宗扬肩上的衣服都洇了一片。

“那就把我收到你房里吧。白天我给你当，夜里你给我当。”“想得！不白天夜里，都是你当！”

杨玉环：“两个人都不要脸，那日还能过吗？”“说到底，你还是没打算便宜我。”“我快脱光到你床上了。还不算便宜你？”杨玉环气恼地抬起，重重坐在他怀里“可以了吧？”

“再则，信永那个胖和尚是十方丛林的异类，跟窥基他们不是一路人，在十方丛林混得也不错。太真公主亲自去娑梵寺上香，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对信永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唐国佛门势力越来越大，门那帮人除了整天围着你打转，还会什么？不他们一把，不给他们一危机，他们还真以为吃定你了。”杨玉环严肃地向他伸大拇指。程宗扬看着她那只玉雕成一般的手指，有些发愣“什么意思？”

杨玉环气恼地想挣开，反而被他抱得更了，在那双有力而充满男气息的手臂拥抱下，她慢慢了下来，忽然：“什么都别问，也别说话。”说着她伏在程宗扬肩，把脸埋在他颈间。

或者主要目标就是你，顺带把我也一块儿掉。他们人手不少，昨晚为了杀我，就动了五六十号人，暗中埋伏的还不知有多少。你带的人少不事，带的人多还不如公开行事呢。”

此举在长安城引起一番小小的波澜，杨玉环一向以门守护者的份示人，这次公然前往佛门名刹香，使得围绕在她周围的各大门宗派人心浮动，纷纷谏劝阻。

“…你再用力，把我坐骨折算了。”“我才没那么胖！”杨玉环恼：“不想让我坐，我起来还不行！”杨玉环刚要起，被程宗扬搂住腰肢。

每个人都看到了她的嚣张，她的霸，她傲骄和蛮横，却没有人知她受过多少委屈，承担着怎样的压力，又有多少悲伤和痛楚。

公开行的主意是程宗扬的。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程宗扬正容：“最重要的当然是安全，如果私下前往娑梵寺，很难说十方丛林会不会抓住这次机会，杀我的时候连你也杀了。

这会儿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伏在他肩膀上无声地哭泣着，他拥着杨玉环的纤腰，任由这个绝代佳人伏在自己肩尽情恸哭，受着她心底最切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