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太至于了。”杨玉环白了他一“你知唐国每回皇位更迭，李家的王孙公主得死多少吗？”这算是唐国的黑历史了。

前一，力士就跟一只抹着红嘴的馒一样，倏忽现。“拿条白绫来，立把我勒死！传去，就说姓程的不遂，本公主冤自尽！让大唐的军民给本公主报仇！”

“想都别想！那下贱的勾当，只有老女人那不要脸的才得来！”杨玉环握粉拳，用力捶着座席“没得脏了睛！想起来都恶心！”

“不行，我得让他们两个赶躲起来！”杨玉环雷厉风行地叫来李溶和李成“你们两个！立刻去天策府！没有我的吩咐，一步不许离开！”两人一雾，李成苦着脸：“姑，能不去吗？那边都是行军灶，难吃得要命。”

杨玉环摇了摇“不知。也许他会选个更年轻的…”说着她忽然一拍案，失声：“安王和陈王！”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异同声：“不会吧！”

“不去也行。”杨玉环把斩刀往两人面前一剁“把自己阉了，你们去哪儿去哪儿。”李成脸立青了。

自己跟唐国都没脸，对李辅国也没半儿好。大家心照不宣，谁都别提算完，但自己往后再要面对李辅国的时候，可得千万小心。

＊＊＊程宗扬双手捂脸，耷拉着脑袋。在他前，一位上留着两撇小胡的公哥儿打横躺在座席间，一双长翘在他膝上，得意地直哼哼。

“谁会当皇帝？”“不知。我多保住不该死的，别莫名其妙就掉了脑袋，要是再胡手皇位的事…呵呵，”杨玉环哂：“本公主早就死翘翘了。”杨玉环虽然日常式的嚣张跋扈，但都是些小事。在真正的大事上，她行事其实极有分寸，从不揽权，手政事。

“那你就这样拦着？”“等他们吵完呗。他们商量好立哪一个，带着仪仗来接人，我再开门。总不能让他们平白去送死吧？”

这也是各方之所以能够容忍这位异姓公主存在的本原因，一旦杨玉环越过那无形的界线，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有卫公在背后撑腰，也未必能保住自。杨玉环这会儿才想起来。

“嘛？”“低调儿，我们一起去兴宁坊。”“去兴宁坊嘛？”“找黎姑娘！你去跟她说，以后我罩着她！让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去死！”

李溶和成此前一直在传要立嗣当皇太弟、皇太，他们两个一起，还能是别的事？我怕老人妖他们商量完，一个当皇帝，另一个当成党给杀了。”

“我去！立该就去！”等李溶和李成争先恐后地跑掉，两人才松了气。李辅国召他们，肯定没安好心，即使不是为了夺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今能庇护他们的，也只有卫公了，杨玉环双手推着程宗扬“你赶换衣服去！”

最好离得他远远的，看不见最好。程宗扬心下略定，随问：“你不是在府里吗？怎么把仇士良的人关在门外了？”“夜猫宅，准没好事。

几乎每次帝位更替，都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变和谋，得胜者为了皇权，屠杀起自家兄弟妹、叔伯侄从不手，被杀绝的支系都有一堆。

“难说。”杨玉环面沉如“他提起过，有些佛门圣，在回转世上有奇效，因此才被专门用来夺舍。”岳鸟人说的？

“跟我斗？这回先放你一。下回再敢偏袒那个姓吕的老女人，本公主就把衣裙一撕，冲去说你我…保你浑是嘴都说不清！”程宗扬抹了把脸，试图跟她讲理“我名声臭了。对你有什么好？”

“别闹！”程宗扬有急了，她搅和自己也就算了，真要把黎锦香的谋划也搅了。自己对得起那个忍辱负重，心结难解的女吗？“好啊，你这就嫌我闹了？”杨玉环指着他，悲声：“你…你跟那个老女人的好事！力士！”

“那李辅国准备夺舍谁？如果夺舍李昂，嘛要把李昂的脑取来？”程宗扬猜测：“难是他的脑移植过去？这也太危险了吧？”

“你嘛去见李辅国？”程宗扬叹：“还不是因为琉璃天珠。”杨玉环颤声：“你是为了我，宁愿把琉璃天珠给李辅国，也要除掉窥基那秃驴吗？”程宗扬沉声：“动吗？”

“动你个啊！”杨玉环拍案：“那个死太监看都快死了，万一他夺舍重生，还不得再祸害唐国几十年？”“夺舍没那么容易吧？说不定他夺舍不成，提前魂飞魄散了呢？”

“不！谁敢惹本公主不兴，本公主就让他臭大街！”“你怎么不跟吕女比个低呢？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