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在焉,都没有再说话。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他看不到旁边白方渝隐含担心的神情,看不到李老师费心思量着什么,更看不到身后那些怪异的眼神,他只看得到她。
看她突然栽倒在地,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飞奔向她,刚下了台阶,他看到她翻过身来,似乎是没事。他的心定了定,随即又愤怒起来,地上那么凉,是能躺的吗?自个儿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难怪要痛经,下次痛死她得了。
他不慌不忙走过去,秦知礼看见了他,用口型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也没看明白。等她走远了,他才蹲下来,寒声问:“躺在地上舒服吗?”
卢谨欢浑身一震,倏然睁开双眸,看见他铁青着脸蹲在她面前,她以为是产生幻觉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他!她惊得差点蹦起来,可浑身一软,再度摔在地上,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慕岩听她痛得闷哼,又气又怒又心疼,伸出食指使劲戳她的脑门,恨声道:“痛死你得了,就没见你消停过。”
“咝”卢谨欢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瞪着慕岩,慕岩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了。他刚才对白方渝可是极尽温柔,转过头来面对她时,就把她当女金刚了。
“你轻点儿,好疼。”
“你还知道痛,看痛不死你。”慕岩气得下狠手的戳,卢谨欢连忙翻身躲“哎呀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呀,都说痛了。”
见她满地乱爬,他都觉得丢人,当下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来,斥道:“以后不准再躺在地上了,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怎么指望别人心疼?”
卢谨欢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甜丝丝的,目光触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白方渝时,她顿时清醒过来“慕岩,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慕岩收紧手臂,怒斥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再闹我就直接把你摔下去。”他说完作势要扔她,吓得她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两人离得近了,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卢谨欢不自在的看向别处,结果又看到了白方渝。她的神情一片凄哀,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见的。
卢谨欢的女人第六感告诉她,白方渝以后一定会成为她跟慕岩在一起的障碍。
慕岩抱着卢谨欢迎向白方渝,他的神情光明磊落,没有一点遮掩。慕岩就是这样的男人,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无愧于心。
白方渝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进了深渊。但凡他现在有一点在乎她,他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跟卢谨欢亲亲我我。刚才卢谨欢跌倒那一刹那,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失控与焦急,他甚至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方渝,我送欢迎回宿舍,关于学校大楼修建的图纸,我们回公司再谈。”慕岩说完,也没有细看白方渝难看的脸色,径直抱着卢谨欢向宿舍楼走去。
秋风中,白方渝形单影只的站着,脸色比身上的白裙还白,她看着慕岩抱着另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眼中委屈的泪水直打转。
慕岩,你就一定要利用另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吗?
卢谨欢看着秋风中静立的白方渝,心里莫名觉得难受起来。她还爱着慕岩吧,要不然她不会一脸的受伤。可是慕岩呢,他还爱她吗?
她一直试图看懂他,可是她看不懂他。如果把男人比作是一本书,那么慕岩就是最深奥的原文书籍。触手摸得到,可却读不懂,每每想读懂一点,就会大伤脑筋。
…
慕岩把卢谨欢送回宿舍,宿舍里其他的同学还没有回来,他抱她进去后,径直来到靠窗的一张床边将她放下。卢谨欢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这张床?”
慕岩指了指她全是米老鼠的床单说:“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小怪兽,你心里住着的小怪兽就是它。”将自己伪装成很大的样子,实际比任何人都胆怯、害怕改变。
“你的意思是我像老鼠?”卢谨欢怒了。
慕岩摊摊手“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突然他又邪笑了起来,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嫁给我的那天晚上,你的内衣内裤上面都是印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