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向王建南求救。我问他以前写过情诗没有,他说上大学的时候写过。
或者帕斯的:“你名字的音节穿过我失眠的钟…”
这一我能够理解,所以我说:“可不可以把你以前写的情诗给我看一下。”
我面对沈人
嗔得快要滴下来的神态,我不得不忍痛承认,自己不但像一个叛徒,而且如果在战争年代,我很可能就是一个叛徒。
经过五天艰苦的学习,我不得不悲痛地承认:自己属于后者。
参观渣滓、白公馆
来的时候,沈
人就开玩笑地对王建南说:“你看胡向东像不像甫志
。”
因为
28
那年天我还见过她两次,她看起来千
百媚、风情万钟,当时我想,书上所说的绝代佳人可能就是这个样
。
“沈秋。”王建南说。
斯捷尔纳克、奥登、麦肯明斯等人的著名情诗,另外还有重庆诗人柏桦、成都诗人翟永明等人的一些作品。
在那一年天我相思成疾,一筹莫展,王建南借给我的那一堆东西,读起来令我莫名伤
,我似懂非懂,但一句也模仿不
来。
王建南说哪里像嘛。沈人不依不饶,非要王建南承认,她说:“像嘛像嘛,我说像就像!”
“它们在谁的手上。”我问。
大一时,王建南两次到重庆来玩,他当然是来追求沈人的。
“现在能不能写?”我问。
理后来,再也没人过问他们之间恋的事了,因为沈
人
事了,大家都不想问、不必问、也不敢问了!
“不行,它们在一个女人手上。”王建南说。
后来听说他们恋了,王建南一定还来过重庆,只是不像上次那样还住我们宿舍,所以他来了我也未必知
。我当时醋意未消,所以也没过问他们之间的事。
沈秋那天特别开心,中学时代的“冰人”形像一去不返,简直变了一个人。
但是周末快到了,在周家梅面前说了大话之后,我拿什么东西再去见她呢?
最后王建南说,他可以替我想想办法。
王建南大学时代的情诗在沈人手里,我早就应该想到。
更可怕的事,这些东西仿佛是迷幻剂,给我造成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相思病开始加剧,对事业不思取,就像现在电视连续剧里的那些警察一样,多愁善
,对
泪,见月伤心,拾金不昧五讲四
三
、除四害讲卫生、扶盲人过
路、给
妇让座位帮小朋友系鞋带…很多的街坊邻居都跟我妈说:东东这娃娃肯定得了神经病,要不要送“四医院”看看。
王建南说:诗歌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可能一晚上就会了,也可能一辈都不会。
废话!我崭钉截铁地说。
或者是聂鲁达的:“今夜,我能写最悲凉的诗句…”
“四医院”就是成都市神病医院,我知
,这都是
情诗所害的,王建南告诉我,
国中产阶级知识份
给情人送玫瑰
时,一般都喜
附上几句情诗,就像现在的大学生要附上自杀的诗人海
的情诗一样。比如
国人喜
用肯明斯的那首著名情诗:“
情比忘却厚比回忆薄比
的波狼少比失败多它最痴癫最疯狂但比起所有比海洋更
的海洋它更为长久…它最明朗最清醒比起所有比天空更
的天空更为不朽。”
“不能,”王建南很正经的说“只有而不得的时候,才可以写情诗,正在恋
的时候写
来的东西很
麻,没有恋
的时候写的东西很空
、很矫情。”
也正因为他来了,我才打消了泡沈人的主意,毕竟,他是我们同学中唯一考上名牌大学的才
。
沉默了一阵之后,王建南问,我是不是真周家梅?
记得大一那年五一节前夕,我、王建南、沈人三人一起去登歌乐山,留下来的一张照片我现在还保留着…山坡上一丛映山红旁,沈
人光艳照人,王建南丰神俊朗,好一对才
佳人神仙伴侣。我站在他俩旁边心怀妒意,以至于看起来贼眉鼠
,很像一个叛徒特务。
我的确到万分悲凉,但却写不
一句那怕稍微有一
悲凉的诗句。
这场相思病害了大半年我才恢复正常。经过这番熏陶,我在这一方面有了很大的步,懂得了很多掌故,完全可以冒充文化人,同时也让我顺利
了广告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