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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6)

我只好向王建南求救。我问他以前写过情诗没有,他说上大学的时候写过。

或者帕斯的:“你名字的音节穿过我失眠的钟…”

这一我能够理解,所以我说:“可不可以把你以前写的情诗给我看一下。”

我面对沈嗔得快要滴下来的神态,我不得不忍痛承认,自己不但像一个叛徒,而且如果在战争年代,我很可能就是一个叛徒。

经过五天艰苦的学习,我不得不悲痛地承认:自己属于后者。

参观渣滓、白公馆来的时候,沈人就开玩笑地对王建南说:“你看胡向东像不像甫志。”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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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天我还见过她两次,她看起来千百媚、风情万钟,当时我想,书上所说的绝代佳人可能就是这个样

“沈秋。”王建南说。

斯捷尔纳克、奥登、麦肯明斯等人的著名情诗,另外还有重庆诗人柏桦、成都诗人翟永明等人的一些作品。

在那一年天我相思成疾,一筹莫展,王建南借给我的那一堆东西,读起来令我莫名伤,我似懂非懂,但一句也模仿不来。

王建南说哪里像嘛。沈人不依不饶,非要王建南承认,她说:“像嘛像嘛,我说像就像!”

“它们在谁的手上。”我问。

大一时,王建南两次到重庆来玩,他当然是来追求沈人的。

“现在能不能写?”我问。

理后来,再也没人过问他们之间恋的事了,因为沈事了,大家都不想问、不必问、也不敢问了!

“不行,它们在一个女人手上。”王建南说。

后来听说他们恋了,王建南一定还来过重庆,只是不像上次那样还住我们宿舍,所以他来了我也未必知。我当时醋意未消,所以也没过问他们之间的事。

沈秋那天特别开心,中学时代的“冰人”形像一去不返,简直变了一个人。

但是周末快到了,在周家梅面前说了大话之后,我拿什么东西再去见她呢?

最后王建南说,他可以替我想想办法。

王建南大学时代的情诗在沈人手里,我早就应该想到。

更可怕的事,这些东西仿佛是迷幻剂,给我造成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相思病开始加剧,对事业不思取,就像现在电视连续剧里的那些警察一样,多愁善,对泪,见月伤心,拾金不昧五讲四、除四害讲卫生、扶盲人过路、给妇让座位帮小朋友系鞋带…很多的街坊邻居都跟我妈说:东东这娃娃肯定得了神经病,要不要送“四医院”看看。

王建南说:诗歌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可能一晚上就会了,也可能一辈都不会。

废话!我崭钉截铁地说。

或者是聂鲁达的:“今夜,我能写最悲凉的诗句…”

“四医院”就是成都市神病医院,我知,这都是情诗所害的,王建南告诉我,国中产阶级知识份给情人送玫瑰时,一般都喜附上几句情诗,就像现在的大学生要附上自杀的诗人海的情诗一样。比如国人喜用肯明斯的那首著名情诗:“情比忘却厚比回忆薄比的波狼少比失败多它最痴癫最疯狂但比起所有比海洋更的海洋它更为长久…它最明朗最清醒比起所有比天空更的天空更为不朽。”

“不能,”王建南很正经的说“只有而不得的时候,才可以写情诗,正在恋的时候写来的东西很麻,没有恋的时候写的东西很空、很矫情。”

也正因为他来了,我才打消了泡沈人的主意,毕竟,他是我们同学中唯一考上名牌大学的才

沉默了一阵之后,王建南问,我是不是真周家梅?

记得大一那年五一节前夕,我、王建南、沈人三人一起去登歌乐山,留下来的一张照片我现在还保留着…山坡上一丛映山红旁,沈人光艳照人,王建南丰神俊朗,好一对才佳人神仙伴侣。我站在他俩旁边心怀妒意,以至于看起来贼眉鼠,很像一个叛徒特务。

我的确到万分悲凉,但却写不一句那怕稍微有一悲凉的诗句。

这场相思病害了大半年我才恢复正常。经过这番熏陶,我在这一方面有了很大的步,懂得了很多掌故,完全可以冒充文化人,同时也让我顺利了广告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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