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写写检查、罚款就算了，你这朋友太恶劣了，我们去的时候他居然想逃跑，鸣枪示警才把他拿下，哼，这老嫖客，我们在他房间里发现两个卖女，像他这恬不知耻的人我还没见过，肯定要重。”

“重是什么意思？”

“人！人在拘留室。”

“你有个朋友叫王建南对不对？”

答案啊，在风中飘扬。

我拼命忍住痛，梳理了一下可以动用的社会关系，看有没有可能挽回的余地。我想到了刘至诚，以刘至诚的社会关系他只要打一个电话，上就可以走人，但绝不可能，就算他愿意我们也不想卖他这个人情；我想到了王建南的父母，更不可能，他大学没毕业就和父亲的关系搞得很僵，每个月他只回家一次看看老妈，如果要让他老人家知一定会大义灭亲。最后我想到周家梅，她可以找政法新闻同事去说说情，念其初犯检讨一下就放了。

回城路上，王建南一直没打电话叫我去派所罚款。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万念俱灰的觉。这受一定就是红准备河的受；就是周家梅在我们床上发现红的受；也是沈秋准备在下等旅馆肮脏的嫖床上，将要躺下去的受…

“没价钱可讲！”

才能成为男人…

还是没有接到王建南打来的电话，莫非警方通知了他家里，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闹大了，他父亲肯定要提起刀把我杀了。

才能听见人们的哭泣…

车厢里，鲍？迪的歌声还在回，他正唱着那首有名的《Blowinginthewind》：

我冲值班室，对一个警察大声喊：“你们搞错了，我才是

一个人可以回多少次

答案啊，在风中飘扬。”

才能看见蓝天，

一个人得有多少只耳朵，

王建南必须到“嫖大”学习！我知凡是在成都市劳教所里学习改造的嫖娼人员，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一般都是从发廊等一些低档卖场所抓来的。像王建南这么年轻的嫖娼人员在那里还很少见，他年纪轻轻就上了嫖客的帽，以后该如何面对漫长的人生！

不对，生活已经提供了答案，答案就是我才是嫖客。

又到了城南郊外，我把车开到县公安局治安大队，了钱签了字。

但是答案啊，在风中飘扬！

“咋还不放人？”

王建南成了一个嫖客！我如何面对沈秋。

我的确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如果今天晚上不把王建南取来，沈秋见不到他肯定要发疯。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

劳动教养！…四个字无疑于睛天霹雳。

然后我问：“人呢？”

到了下午，终于接到一个“5”字的电话，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你是胡向东啊？”

如果沈秋今天知王建南已被抓了起来，她脆弱的神经如何再次经受这沉重的打击，她一定会像10年前一样发疯。

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只是倒霉的还是我，这笔罚款无论如何该我去，和刘至诚翻脸之后，我的经济状况大不如前了。

“犯事了，你上带一万块到县局治安大队来。”

我痛裂，万念俱灰。

“一万块？不是说好5000元嘛”

她今天拨王建南的手机肯定把手指都麻木了，中午还给我办公室打过电话。

“劳动教养。”

我想起我的每一次寻问柳，也想起了我以前的老板，还想起了刘至诚。我也想问一问：一个男人要嫖多少次，才会成为一个嫖客？一个女人被多少回，就成了一个婊？

“对，他咋个了？”

一个人得仰望多少回，

中午回到公司，把报社欠款的事理好，叫弟弟胡二娃把苹果机搬了回来。

“我是。”

也许要一千次，也许只要一次，也许一次也不要，谁能告诉我生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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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家梅愿意帮这个忙吗，就算她愿意，我也没有勇气把这件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