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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2)

听说有些公司专门为被裁减掉的员工开展重新振作神、抚心灵创伤、如何再就业的培训,而我的公司在这方面得就不够人,只给我结算了当月工资。截至我走公司大门的那一刻,下午一半,我已经完成了全天工作时间的百分之五十六二五,四舍五的话,应该给我一天的工资,但是却没有。老板不是洋鬼,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对待自己的同胞,也这么抠,真让人寒心,如果把今天剩下三个半小时的工钱给我,至少打车回家的钱有了。现在我成了无经济来源人士,为祖国下岗待业的大队人补充了一名生力军,虽被扫地门,但此刻却心情舒畅:安能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即将走公司大门的时候,前台的女孩跟我打了声招呼:“去啊。”我说啊,没敢说离开公司的事情,怕她难过,她一直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一次我早上吃咸了,多喝了几杯,一趟趟往厕所跑。去厕所要经过前台,她坐在这里负责接电话,因为长得比较吓人,平时大家为了躲她宁愿少上几趟厕所(如此办公布局非常不利于员工的健康),上班都赶在她来以前到,下班特意等她走了才走…—我认为这都是经理心策划好的,这样就可以限制迟到早退…—可我那天一次次往厕所跑,她还以为我有什么话想对她说而不好意思,便冲我抛起媚,鼓胀的单上长了几短短的睫,一闪一闪,吓得我了厕所来。

我离开公司,同事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后少了一个踢球的。妈的,这就是我留给他们的印象。上月有人槽去了别的地方,大家的反应都是,这是公司的大损失,到我这儿却这待遇。由此可见老板多么虚伪,居然能说那么恶心的赞我的话。

我沿着路边溜达,经过新西方学校门的时候,走来一个外地人问我要盘吗。我问什么盘。他说是片儿。我说不要。他说还有别的盘,手里拿着一大张菜单,指着上面的目录说,还有王洪的新西方英语和任汝芳的考研政治,我问没别的了吗,他说没了,我说那还是看看片儿吧。他问要哪国的。

最不幸的是老板的老婆,一定没少听他说“我你”

封建社会的教育,看我只和男同事说话,还在背后一个劲儿地议论我是不是有什么病或是特殊好。面对这些言蜚语,我多么想为自己辟谣,证明自己的好是正常的,是健康的,但是为了你,我没有那样,只能充耳不闻,忍辱负重,苦苦等待拨云见日那天的到来,你是我的太,快儿升起吧,你知每天生活在霾天空下的人是何等痛苦吗。

就在我目送走那位女同志,正满怀期待准备迎来下一位的时候,一辆洒车开过来。司机有意捣,似乎看穿我坐在路边的意图,车经过的时候他还探冲我一笑,刚才他本打算拐弯去另一条街洒的…—我明明看见他在上一个路的时候车已经向右拐了…—却突然向左回,冲着我开过来,我不得不起离开。让我特不能明白的是,我看的又不是他老婆和他闺女,他有什么理路见不平。有些人就是这么没劲,的事情虽然对自己没什么好,但只要对别人不好,还是很乐意去,哪怕辛苦一儿也在所不辞,比如这个司机,破坏完我的好事儿,到了前面的路,就向右拐弯了,丫也不累。

当时他说得很委婉,没有直奔要害,而是讲到公司的难,经营状况不好,好像此事责任并不在我,我在这里显然大材小用了,对此公司愧疚,知我内心因无法施展才华而充满苦闷,他不能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才就这样被埋没,所以,为我着想,他决定不让我再下去了,否则是对人才的浪费。邓小*平说过,要尊重人才。老板为预备党员,要把这句话贯彻到底。

最近我频繁梦见周舟,有一:她很快就会回来。

了公司,我上一烟坐在路牙上,边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边张望过往的女。我喜姿势,经常会有意外的发现。上中学的时候,教室是平房,每到下课我就这样坐在教室门,边思考老师留的那数学题该从哪个已知条件手,边观察过往女生。末夏初的北京经常刮风,我总能看见她们被风起的裙下面的世界。今天,我又有了新发现,迎着骑车人看去,发现还真有某些女同志穿裙骑车不注意并拢双。以前买手机的时候,总认为能实现打电话发短信的基本需求就够用了,功能多了也是闲置。现在看来我错了,如果当初买了能拍照的手机,就可以记录下这一生动场面。

我被炒鱿鱼那天是立秋后的第二天,老板说秋后该算账了,于是我就被买了单。

一番话说得我从到脚全舒服,得什么似的。能让人重视、被人认可,足矣,就算不虚此三年,于是和他亲切握手别,并相约后会有期。事后一想,不愧是老板,老猾,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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