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说:“要不我再去趟健房，给你凑儿钱。”

我说:“这儿不够，你再找找。”

我发掘来，但是找到的钱加一块儿也没超过五块，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的话，我都有心给整个学校一次大扫除了。

我说:“越多越好。”

杨说:“我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居然主动打扫起卫生来，不是准备党吧，想让我替你写报告…—那我可不会，搞儿歪理邪说你可以找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

杨说:“都在这儿，连我的晚饭钱也给你了，我这就上床睡觉，免得饿得难受。”

我说:“难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需要吗？就不想帮我一把？”

大三的时候，杨上课从不带书包，偶尔带个本，更多的时候什么都不带，就人现在课堂上，然后又立即在名后消失在课堂上。但每当我们约好课后去健房的时候，他总是背着书包，哪怕是班会，也包不离肩。原来是为了背走健房里的杠铃片，好卖了钱喝酒。

杨拿过鞋，闻了闻说:“没错，是我的，放这儿吧。”随手放到书桌下。

杨掏上几张面额不超过十块的纸币和面值一以下的钢镚儿。

我说:“我是一个有觉悟的公民，怎么能搞歪理邪说，我就是想找你借儿钱。”

只好借钱了。我用扫帚挑着捡到的球鞋去找杨，说:“你心的球鞋让我找到了，你不是一直苦于只有一只鞋因而踢球的时候一脚穿着球鞋一脚穿着鞋以致金左脚都发挥不威力吗？现在我替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杨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我校力量型健好者在想加重杠铃的时候，无片可用。学校三天两买来新杠铃片，杨三番五次背走杠铃片，一学期下来，杨别的地方的肌没练来，肩膀的肌格外发达，都是背杠铃片背的。杨的动作，神鬼没，无论看健房的老师怎么睁大睛盯着，杨总能满载而归，并于次日喝得酩酊大醉，为此，健房安装了监视，并将镜对准杠铃片，还派一个人二十四小时守候在监控房。开始杨并不知装了监视，了健房，走到杠铃片前，一手拿起一个掂了掂（太轻的他不拿，卖不了多少钱），然后假装练习蛙，在原地蹦了几下，如果没人注意，就拿着杠铃片蹦健房装书包了，却突然听到有机的响动，抬一看，一个监视正照向自己，下面的红灯一闪一闪，杨并没有惊惶失措，毫不在意地又了几下，然后放下杠铃片，一脸平静地走到垫旁，起仰卧起坐。从健房回来后，杨说:“是我加速了学校现代化的程。”但这可苦了校园情侣，学校不仅在健房装了监视，还在所有角落和隐蔽也安装了，无论走到哪里何，只要没学校，便逃脱不了镜的监控，这使得那些心急火燎把本该在床上行的事情找个旮旯就解决了的男女生们失去了隐秘家园，以前张超凡下了晚自习走楼门，总能听到教学楼传来浅低唱的女声，轻灵婉转，好似天籁之音，自打安了监视，这缥缈动听的声音就消失了，张超凡信，曾经听到的，是外星人的呓语。

被杨顺手牵羊的东西，不止杠铃片，还有饭馆的扎啤杯。有一次同学过生日，我们在饭馆喝了不少扎啤，那天张超凡也在，他是下了自习背着书包直接过来的。吃完饭我们回到宿舍，张超凡打开书包准备背单词，却发现里面装着一个扎

杨问:“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