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刹那，对老师说，还是您说得对，这手指的失去使我万分疼痛，质决定意识。所以，现在他给我们讲课的时候总是一边说“我给同学们举一个例”一边举起没有指的右手，伸中指（代表一个例）面向大家，好像要谁妈似的。

教室内学生纷纷看表，嘴里一边小声嘀咕着骂杨的话，一边收拾书包，片刻后，教室里已空无一人。

我跟在杨的后面，不知他如何找到座位。

在去教室的路上，杨问我：“你打算先学什么？”

老师又说：“几年前，一个对异世界充满向往的男生手持望远镜站在月黑风的楼，正在对女生宿舍行、全面了解的时候被我校保安人员当场擒获。学校决定将他开除，家长急生一计，开来该学生脑有问题的医院证明，试图挽救儿。学校说既然脑袋有病就不要上学了。家长与儿抱痛哭，但为时晚矣。所以，同学们，学习这门课就是帮你们树立正确的恋观。”老师的话题终于回到课堂上，否则我会认为他说的这些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情。

杨得意地说：“吧！”

我说：“一会儿人家回来非得打你丫的。”

杨趴在一间教室的门观察一番后把书包扔给我，说：“帮我拿着，他们一会儿就给咱们让座位。”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教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本教室晚８∶00有班会，谢谢合作。”

我在小姑娘初般的恐惧中迎来如期而至的期末考试。我没有买卫生巾、洗内，而是慌中放下吉他，背起书包直奔教室。

“好像是一个小老。”被杨突然一问，我也犹豫起来。

“先看数吧，后天就考了。”

“对，就是他。”我忧心忡忡，没有杨似的快乐。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来了的老。”杨有兴奋。

第一学期的课程就在这情况下结束，当我翻开书本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期末考试迫在眉睫。

画法几何课被安排在下午，老师经常是刚吃完午饭就端着饭盆走教室。此课在大教室上，为了让全同学能够听到讲课内容，老师找来麦克风和音箱。一次刚刚上课不久，老师突然打了一个饱嗝，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教室的每个角落，同学们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由自主地捂住鼻，佟小娅从书包中掏一瓶昂贵的香，在自己的周围洒了许多。

杨说：“先别走，你跟我来。”

我对杨说：“连个座儿也没有，回去吧！”

“数是谁教的？”杨上了一个学期的课，居然不知谁是老师。

我们转遍整座教学楼，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供上自习的地方。齐思新和佟小娅正坐在一间教室的角落里腻腻歪歪，桌上摊开一堆吃的，脚下放了一个大的壶，也不知他俩是来学习还是度月。张超凡等人也占据了某间教室的一角，趴在桌上兢兢业业，孜孜不倦。

哲老师２0年前毕业于北大哲学系，他毕业那年，因为“质决定意识”的观与老师争执得不可开。他认为在一定的条件下，意识也可以作用于质，老师说那是唯心主义。他说有很多这样的例，老师让他举一例，他便掏一把菜刀，老师说你要什么。他说，您别害怕，我只是证明给您看，于是就剁下自己的右手指，鲜血淌在老师的办公桌上。老师急忙给校医院打电话，叫他们赶快过来救人。他平静地对老师说，您已经看到了，我不想要这手指，所以剁下它，这就是意识决定质。老师被他吓疯了。

从老师的话语中，我听他对那个幸福但不幸运的男生的艳羡。

的，但来不及我提问，他又给我们讲：“几年前，学校接到举报，说有女生混某男生宿舍，于是我就带领两名学校保安踹开那间男生宿舍的门，当场捉成功，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屋里有两名女生，却只有一名男生。”他还补充：“那个男生看不有何优秀的地方，倒是那两名女生如似玉（肌肤白皙，态丰满，这两个词一定是老师想说而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