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抄起一个空酒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说：“这首歌不久后就要被成卡拉ＯＫ，任款爷和小在歌厅滥唱了！”

五月上旬的一天，我和杨坐在饭馆的酒桌前谈论我们的生活，杨说他开始厌倦漂泊，希望找一个贤惠的女朋友，同她结婚，养一条狗，每当夏日夜晚的时候，他和妻坐在台乘凉；冬日里，他们坐在窗前晒太，小狗伏在他们的脚下，就像他们的孩一样。我说，这不应该是你将来的生活。杨说，你错了，我现在已经觉疲惫不堪。

这样的争执经常发生在我和周舟之间，往往以周舟闭不再讲话结束，然后我们就各自睡去。

此时期，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只想一天天地混日，直到毕业。

这说话方式让我们更为不适，这比他从前结着说话还要浪费时间。一日熄灯后，张超凡正摆一个笔记本电脑，当时是十一刚过，我问电池可以持多久，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了我，意思是说：电池可以持半个小时，到十一半就要没电了。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屏幕便显示电池没电的信号，我一看表，正好十一半。

忽然，收音机传一段熟悉的旋律，杨的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这首歌正是杨写的那首《天的约会》，从演唱者的声音听，歌者正是田红。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个女生从桌底下端一个硕大的生日糕，摆在桌中央，糕的大小如同下井盖，上面涂的那层巧克力的颜更像井盖上的锈迹斑斑，不同的是井盖上面写着“污理”而糕上写的却是“生日快乐”一个男生用刀将糕从中间切一条，分成两，使得糕看上去很像河的，这时另一个男生如梦初醒般喊：“哎呀！忘蜡烛了！”于是大家又上一把蜡烛，此时的糕又像是被扎满五颜六针灸的河。

我每日晃于学校、路和周舟的宿舍，偶尔找几个同学去小饭馆喝一宿酒，生活过得闲散又自在，周舟说她不想看到我这个样，我说这样我很舒服，她说但她不舒服，我问她想让我怎样，她说你即使不想找工作也应该毕业设计，上就要毕业了，我说我知，你就别替**心了。

这场面也曾经在我的边发生，而今天，我更喜独酌独饮。

我们旁是一桌过生日的学生，从他们脸上稚气未脱的神态便可判断是大一的学生，十几个人围坐一桌，中间夹杂着两三个女生，她们在男生的声笑语中保持着微笑不语，每当某个男生讲了一个黄笑话，她们就会彼此会意地对视一笑，端起茶杯或可乐喝一小。那些男生也姿态各异，有人端着酒杯番找人碰杯，有人疯狂地夹菜嘴中，有人叼个烟故作沉，还有人总是在打手机，装作业务繁忙的样。

已至夜，饭馆里除了我和杨，再就是几个服务员和厨师，他们坐在椅上懵懂地看着我们。一个小女服务员打开收音机，先是一个谈话节目，过于奥的话题没有引她的兴趣，她调到一个相声节目，听了没两分钟，相声说完，播了一则治痣疮的广告，另一个年龄稍长的服务员气愤对说：“赶换一个，还有人吃饭呢！”小服务员旋转手腕，又调到一个健康类节目，女主持人装腔作势地说：“痿是长期困扰夫妻和睦、家幸福的疾病，许多患者打来电话向我们询问有效的治疗方法，今天我们特地请来解放军总医院的张主任医师，请他来为我们讲解此类疾病的治疗方法…”小服务员红着脸极不情愿地又调了一个台，停在一个音乐节目上。

我却认为治愈吃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患者们闭不言，这样永远不会结。

此时的田红演唱这首歌已经失去原有的味，取而代之的是暧昧、柔、作秀的演唱，那个制作人为这首歌重新编曲，把杨在这首歌中要表达的觉篡改得面目全非，歌曲结束后，ＤＪ妩媚地说：“刚刚播放的那首歌曲由乐坛新人田红自己词曲创作并演唱，歌名是《天的约会》，排名第一，迎您明天继续收听‘原创歌曲排行榜’，我们明天见！”

这群学生分吃了糕，散去。

此后许久不见杨踪影，他和吉他同时不翼而飞，杰猜测杨也许是背着吉他去了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