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随叫随到。”

“当年我跟在我的导师后面读研究生，研究红学。那时候的我意气风发，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自己。再怎么艰难，只要努力就可以靠自己走困境，闯一片世界，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那是，以后还要大哥多多照顾。我看这样吧，酒也没了，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有撑了，咱们去风，消消，散散酒气。”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文好不好，兄弟平不听着费劲。”长久耐着听着。

“难你就这么算了？”

“当时我们那一派最大，和其它几个派系分抗礼，争得比较激烈，我的导师独自一个人叱诧风云。我为了能够走他的门可了大价钱，在我作毕业论文的时候，我写的是自己的红楼研究成果…63回贾府夜宴参加人员的座次排列，这可是红学界的哥德赫猜想啊。”

“难是潜规则，你还真是背啊，碰上这么个禽兽！”曹长久叹。

“那倒没有，反而夸的不得了，我得意极了。最后他和我作了个易，让我将这篇论文加上他的署名，由他推荐发表。不用排前面，只要把他的名字放在上，算是共同的成果，他就包我的职称，还推荐我留学，最后还暗示我可以和他女儿谈恋。”

“对，不能让这老东西好过，至少让他败名裂。”长久对雄的作为以为然。

“我原来是个军人弟，五岁认字，六岁读史，七岁撰文，十五已通百家，少有经天之志，志于学。奈何天不待我，下乡为知青，几经努力，辗转来到X大求学，拜在恩师座下，寒暑几遭，也算是有所小成。”

“我自认以此为文，名誉地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当时也是存了炫耀之心，千不该万不该，提了两瓶好酒到他家，我竟然昏了，拿了论文给导师评价，你猜他怎么说？”

长久终于知自己和雄为什么如此投机了，都是的人啊，而且只会动嘴不动手。雄一路上对着月亮谈阔论，说得尽是他在中文系的往事，满嘴酒气四溢。路上偶有行人经过，也是掩鼻而过，退避三舍。

“这个狗日的压就没想过我，论文是发表了，还得了奖，可论文上本没有我的名字！”雄恨恨的讲。

“不知？难贬的一文不值？”长久听着雄的八卦渐渐来了兴趣，很想知其中隐情。

雄苦笑“我比你大，比你经历的事情多，给你讲讲社会的险恶。我当年意气用事，吃了大亏。”

“正当如此，如此凉风如此夜，同上桥看妹妹！”雄明显喝了，发如狂，拉着长久就走。

“那个狗日的怎么了？是不是收了好没办事，论文没发表，还是把女儿嫁给别人了？”曹长久看了雄的光有发，心中越发期待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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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简单，是了，可是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我的控制了。还是你说的对，潜规则啊，所有个人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你违背它就得有付代价的觉悟。”雄很平静的说，仿佛说得不是自己。

也对，长久也觉得自己和他臭味相投，不可救药。

“我当时也是像你这么想的，觉得不就是署个名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心里憋屈，可是以后前途有保证啊。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狗日的禽兽！”说到这里雄不由得咬牙切齿，小睛睁得大大的，往外冒着寒光。

最后雄终于走不动了，酒劲上涌，趴在路边一阵狂呕。

“这不是很好，金钱与女哦不，事业与情兼得，简直是人生乐事啊。然后呢，快说啊！”长久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对八卦这么兴趣，谈到这个顿时来了神。

“对！对对对，妈的，这个词真是妙，尽了一切过程。我当时忍了这气，指望着他给我办国啊！可是这一等又是遥遥无期。我一气之下跟他发发牢，谁知这混居然威胁我，我早就对自己经不起利诱懊悔不已，现在哪能受他的威胁，怒火上冲我就把这事给了。”雄表情很决然。

“当然不能算，我上门和他对质，谁知他说这是规矩，有所得必有所失，我他老王八的。”

剽窃！曹长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居然也这事情，唏嘘不以。

曹长久无奈只好把他拖到路边一株大树下歇着，雄吐过之后人倒清醒了，只是情绪有低落，把长久抓住倾诉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