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那两个家伙，平常欺负你哥，有机会，但你没病没痛的，有什么机会遭他们欺负了？”叶老像是稀奇地眨着老睛问他。

两人正说着话。门闪来一个小影。

“把电话拿来。”

今儿叶老翻书时已睡不着觉了，见庄如玉来，问：“湘姨都打好了吗？”

叶思泉定期要到君爷那去治疗和检查，和君爷姚爷岂止是照过面。

“湘姨知买什么菜。但是，今晚只吃家常菜可以吗？”

叶老合上书，想起中午在兰珊珊饭馆里吃的那碗说不滋味的腊八粥，须眉拧着：“这东西，年年吃，不腻吗？”

论往常，吃完午饭，叶老要看会儿书，然后准备午休。

叶老记起，去年，他们小两刚结婚，而且，庄如玉本人不是因结婚而落下事儿的人，日常工作和叶长问一样多。要不是现在庄如玉怀了推掉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没有能像现在有空儿在这里陪他老人家谈论腊八粥怎么。

“我哪里有！”叶思臣死辩着，一边嘴里不小心咕哝着说漏了嘴“大不了死就死呗。”

“一般家里吃这个，都是家里自己人的。”

应说保姆明，从庄如玉话里得到了信息，来客是一对年轻夫妇。既然是北京和湖北的年轻男女，保姆心里有数了，该什么菜。

庄如玉陪着笑，给老人家了杯山楂果茶消化积。

叶思臣惊了一下，好像现在才知原来是谁今晚来这里客。他心里打起了鼓，听人家说，君爷和他老婆，到打听谁偷偷送给南南那条围巾。如果没事，嘛打听。既然都打听了，君爷肯定是想抓到他这个小后怎么收拾一顿。

这话提醒了叶老。

“太爷爷，你非得留我们在这里吗？”叶思臣着急地踩着地上。

说着，低，在老人家未追问前，闪了门。

是巧合？或不是巧合？

“吃什么麦当劳，不知外面禽吗？”叶老边说这话，边是想，这两个小曾孙平常像个老似的思想，说起吃，却是像小孩似的，只想吃麦当劳，终究是些孩，心里不禁摇叹气。

庄如玉忍不住一笑，说：“爷爷，我是说，像过年过节什么的，不是都有一些应景的吗？腊八，应该吃腊八粥。有的地方，还腊八豆腐，腊八蒜，南方，有大菜杂什汤的。”

叶老见着她笑，都看得她心情不错，并没有因为张亚平在中午的故意刁难而受到影响。老人家眉一皱，想起了叶长问送那对女人送到现在都没消没息。

“太爷爷。”叶思臣笑眯眯地对屋里两个大人说“说是今晚要来客人是不是？我和我哥想着不给太爷爷添，想自己去外面吃麦当劳。”

“麦当劳汉堡可以不吃吃。”

“不是的——我们是怕——”

每个保姆到老爷这里应聘，当然都要老爷亲自过目审，因为是老爷自己要用的人。如果庄如玉再仔细倒回去查的话，会发现，老爷自自己老婆去世后，聘用的几个保姆，都来自湖北。老爷当年看中她庄如玉，第一句问的也是她老家是在哪里。

“你们就那么烦着不想在这里陪我吗？”

北京的。女的是湖北的。男的是北京的。”

叶老看着她问：“你嫁给长问大概有一年了，给长问过腊八粥吗？”

叶老看着小曾孙灰溜溜像夹着尾逃跑的背影，倚回藤椅里，像自言自语地说：“这样，还敢说自己心里没有鬼？”

“有什么不可以的。那丫一看就知是不会喜山珍海味的。”叶老只记得沈佳音，忘了陪沈佳音来的有姚爷其他人。

“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客人也是你们的客人。再说了，这客人你们都早见过的，一都不陌生。你哥前两天才见，不是吗？”

庄如玉拉长电话线，将固定电话座机挪动到

“没有，去年他都没有时间回家，在队里过的。”

庄如玉在这保姆匆匆走后，忽然记起，这叫湘姨的保姆，好像老家落在湖北，是地的湖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