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直的目光看着他。
姚爷低下了头,手伸进脸盆里拧干了毛巾,再擦干她的手。当她的手擦干要缩回去时,他也没有握住。只是将脸盆里的水倒掉,道:“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去拿梳子。”
可能在这时候能听见他嗓音里压了一丝沙哑,她呼吸有点促,同样低下头。
姚爷站了起来,在看见不远的地方白露走出自己的帐篷时,道了句:“你帮我看着她会儿。”
白露在他们两口子在溪边洗脸时,已经看着了,现听见姚爷这话,慌措地点了下头。
帐篷里头醒来,坐着的君爷,听着帐篷外的对话,浓眉皱紧着没有松开。见白露走去陪沈佳音,君爷爬起,撩开帐篷的门帘,看到姚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时,喊了声:“子业。”
姚爷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径直往前走。
这个时候,其他家的人,好像都感到气氛不对,纷纷爬了起来。
陈孝义冲在前面,去追姚爷。
“这,这是干嘛了?”蒋梅吃惊地看着一早上突如其来的变故。
由于自己经历过婚变,所以蒋梅很清楚眼下在发生什么以至于气氛这么糟糕。连东子都抹着眼睛爬了起来,有些惊恐地与蒋梅对视。
赵文生要他们母子进帐篷里等着。现在情况已经是这样了,其他人不要再添乱要紧。
君爷见陈孝义追过去后,并没有能把姚爷拉回来,匆匆对赵文生说一句:“白露在陪她。你盯着。”
“好。”赵文生只能这样答。
君爷二话不再说,一路疾步,向姚爷的方向追了过去。
“子业,子业!”见拦不住,陈孝义只好用手去拉姚爷“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大伙儿才能帮着你一块解决。”
姚爷停了步,两只眼睛,又深又冷,直盯着脚下几片落叶。
陈孝义能感受到他周身迸发的寒气,应该说,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子,让人害怕到无法制止的颤抖。
从后头,赶上来的君爷,对着姚爷这样子,眸中又冷了三分,寒森的声音从嘴唇里迸出来:“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去昆明。”姚爷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陈孝义听到这话,一张脸全部写满了惊恐。
分开?离开姚爷?想分居?想离婚?
沈佳音现在怀着身孕呢!
“我说,子业,你没有答应她吧?”陈孝义这会儿真的急,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佳音肚子里的孩子是关系到的不止他们两口子,关系了姚家和姚子宝的命。
焦急,否认,连他身边最亲密的兄弟战友都认为她的提议是不可思议,无法置信的,不相信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她说,只是去她姐姐身边住一两个月。”
“为什么去她姐姐身边住一两个月?她难道不知道,她姐姐现在产后调养,连自己都很难保护到自己吗?”陈孝义脚下踢飞了一颗石子,深感这一切太不可理喻了,怎么想,沈佳音都不像是那样的人。纵使不考虑她自己,也得想想她小叔姚子宝的命是不是。